小姑娘包了個紅包。
他這才不疾不徐開腔:“包了多少?”
寧則慕擰著眉頭似在回想:“大概三千來塊吧。”
那端不知說了什麼,寧則慕嗤道:“你嫌少,倒是親自給人包個大的去,你看人小姑娘收不收?”
言語,幾分幸災樂禍。
鬱喜去b大報道那天,是柳香冬陪著去的。
那天出了b市的火車站,外頭就下了點淅瀝小雨。
柳香冬攔了輛計程車,前往b大。
計程車司機也是個能聊的人,一路上同柳香冬有一搭沒一搭聊著閒話,大妹子大妹子,叫得親切。
從柴米油鹽到兒女學習,直到臨至b大校門口,才停了話頭。
鬱喜是第一個到達宿舍的,柳香冬將行李箱安置好,便帶著她到學校的服務中心,添置些生活用品。
鬱喜跪在床上掛蚊帳時,宿舍門口,傳來行李箱輪子滾動的悶重聲。
就這樣,鬱喜見到了第一個舍友,齊毓。
齊毓一頭長卷發,面目清麗,身形高挑。
她一見到鬱喜,就親親熱熱的打了個招呼:“你好呀。”
鬱喜也回之一個笑容。
臨近下午,另外兩個舍友也來了。
四個姑娘,互相介紹了姓名,彼此隨意開幾句玩笑,初次見面的隔閡,便消散不少。
柳香冬沒有久待,同鬱喜在外頭吃了午飯,叮囑她好照顧自己,便坐高鐵回c市。
軍訓結束後,便開始正式上課。
第一節課,便是德語課。
她們四人不約而同記錯上課教室,錯過了第一堂課,鬧了個笑話後。
餘下的日子,倒是與往常無異。
轉眼,炎熱酷暑早已遠去,凜冽隆冬將至。
2013跨年夜那天,第一場初雪紛紛而至,天地間,一片蒼茫的純白。
鬱喜在當晚,收到了一個包裹。
她開啟來,裡頭是剛上市某奢侈牌子的筆記本,淡粉色的,小巧精緻。
鬱喜說不上來,她是什麼心緒。
齊毓湊過來,低聲嘆了句:“這大陸還沒得買呢,誰送的呀我託我小姑在香港帶一臺,都一個月了,還沒搞到呢。”
其餘兩位舍友也探身過來,曖昧一笑:“是追求者?”
鬱喜搖搖頭:“不是。“她頓了片刻,粲然一笑,”是我曾經追求過的人。”
第十七章
十二月份,梁淺和二姨吵了一架,小姑娘一氣之下,買了張火車票,投奔鬱喜來。
鬱喜盡地主之誼 ,帶著小姑娘好好玩了幾天,臨要走的當晚,一塊去聽了演唱會。
是個息影多年的歌后最後一次開腔,噱頭招人,演唱會的門票炒的水漲船高。
鬱喜手裡的這兩張輕飄飄的門票,還是溫蟬給拿來的。
梁淺顯然很激動,哇哇叫:“姐,你也太給力了吧!”
鬱喜沒去忖度溫蟬是如何拿到這門票的,怕忍不住拐個彎,便想起那人來。
演唱會地點在奧體中心,還未到入場時間。
檢票門口,已經擠滿了烏泱泱的人群。
料峭夜風,一張口,便是一團白茫茫的熱氣。
鬱喜凍得腳底發涼,忍不住將棉服的帽子戴上,反觀梁淺,精神活泛,一點兒也不懼冷。
有這麼一刻,鬱喜覺得自己老了。
捱到七點,前方人群這才有鬆動的跡象。
藍色的熒光棒,點亮了這片人海。
鬱喜置身其中,倒是幾分茫茫然。
十年前,唱腔感人的歌后 ,時隔幾年後再開腔,卻頻頻走音,幾首歌不在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