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聲道:“是的!我的要求是很過分。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曦兒打斷我的話,瞪視著我說,“我已經放過邢敏一次了,上次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從‘五光十色’夜總會出來之後,就不可能再回麗人服飾。事實證明,對壞人網開一面,實際上就是助紂為虐你懂不懂?如果當初我就把她踢出公司,後來她也沒機會出賣公司的商業機密了吧?。”
我有點窘,摸著鼻子道:“話是這麼說。可是,邢敏真地是個很可憐的女孩。她父親患了尿毒症,無錢醫治,所以她才會鋌而走險的。曦兒,念在邢敏那份孝心的份上,請求你放她一馬吧!。”
“她可憐?”曦兒依然瞪視著我,有點火了,“我不可憐麼?誰放我一馬呢?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有的時候,我們都會感覺到孤助無援,我們痛苦,我們掙扎,我們心有不甘,我們百般不捨與百般糾結,可是誰也幫不上我們,我們只有獨自默默忍受那種煎熬!所以別對我說她可憐不可憐!我比她更可憐!。”
“曦兒。”我看著曦兒,一時卻不知道該這麼說下去。
曦兒盯著我說:“這事兒沒有商量的餘地!邢敏必須得到法律的懲治!殺一儆百!我會以此為契機對麗人服飾進行大規模的整頓!我決定了,我會辭去楊萬里的副總職務,麗人服飾將由我親自進行管理!”
曦兒之前就一直在努力學習管理學,莫非她早就有過想親自管理公司的念頭。這樣不是說不好,而是會讓曦兒更辛苦,本來作為職業服裝設計師就挺辛苦的了,現在還要管理公司,那她還不累壞了!
但是我不應該打擊曦兒的積極性。
我道:“麗人服飾也的確需要整頓了。傅德志雖然是個個案,但是傅德志事件間接反映出了麗人服飾內部管理力度欠缺的整體情況。還有南郊倉庫,我在南郊倉庫雖然才待了一個月,但是倉庫的管理也有些問題。所以,曦兒,你整頓整頓也好。”
傅德志我早就看不慣了,如果不是這次突發事件,我遲早也要把他弄下去的。
我手中已經有了一份證據,那次傅德志叫我去他辦公室時,我就開啟了一隻網購的錄音筆,傅德志以知曉邢敏在五光十色夜總會當陪酒女的事實,對我和邢敏進行要挾的那些話,我全部都錄下來了。
還有當時他親口承認李紅豔誣陷我非禮她的事情就是他指使的,還有他承認跟李紅豔之間有肉體和利益交易,以及他承認就是想把邢敏淪為他的胯下之物的話,我都錄了下來。
我原想等再收集一些證據,等證據充足一些,再把證據都交給曦兒。如果我要用手段搞一個人,我就會一次性到位,讓那個人勇士都不能翻身!
還是那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我還沒來得及動作,傅德志就自取滅亡了。老子實在有點無奈了!
傅德志罪不可赦,可邢敏還小,儘管她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她也應該得到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她今後的人生還很長,如果她因此獲罪入獄,那麼她這輩子都將受此影響。
然而,從曦兒這方面而言,麗人服飾險些因為邢敏的一時糊塗而遭受滅頂之災,作為任何一家公司的老闆,對公司的叛徒都會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呢?。
我不想邢敏入獄,我也找不出說服曦兒的道理,我陷入了兩難的困境。
回到南郊倉庫以後,工作生活同前。
苟同沒再找過我麻煩,我知道這是夕兒的影響。恐怕他也聽說傅德志入獄的事兒了,人走茶涼嘛!苟同也沒必要再聽傅德志的了。數罪併罰,傅德志估計不可能活著走出監獄的大門了。
自從我們一起打擊了“奪命雙煞”的囂張氣陷,將他們轟出“南郊倉庫”之後,吳人猿那幫人也沒再找過我麻煩。
吳人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