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這個世界的世上之都。一個可以看時間曼舞的城市,一個可以在這裡找尋自我存在的城市。而現在,她就在我的面前,觸手可及了。
塞納河,穿過巴黎城,將巴黎分為左岸和右岸,在巴黎,左岸的概念不只是一個區域,而更是代表一種生活模式,穿衣打扮風格或是某種社會作風。在此地能感受法蘭西經歷的驚心動魄的歷史痕跡,也能感受到文人與藝術家思想活躍、多元、自由的氣息。左岸的咖啡館也由於被文人墨客經常光顧而出名。“雙偶”咖啡館位於聖日爾曼德培廣場(laplacedesaint-germaindespres),在城裡最老的聖-日耳曼(saint-germain)大教堂對面,在巴黎久負盛名,他的意思就是兩個中國小木偶。
雙偶咖啡館在巴黎文化界一直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哪怕是兵慌馬亂的年代裡這裡仍然是一幅生氣勃勃的樣子,這裡聚集著眾多有名的思想家、哲學家、小說家,當時已經成為魏爾倫(verlaine)與馬拉美(mallarme)、蘭波(rimbaud)這些具有爭議而有名的象徵派詩人們喜歡光顧的地方。
超級現實主義派的法國詩人安德列.佈列東(andrebreton),法國思想家兼哲學家、曾經拒絕接受諾貝爾文學獎的薩特(jean-paulsartre)和法國思想界的重要人物,二十世紀最有名的作家海明威等,他們喜歡在這裡創作與思索、切磋和萌育著各種學派和學說,或者進行唇槍舌戰般的爭論。1933年成立了雙偶(lesdeuxmagots)文學獎,每年都頒發給一名獲獎者,獎金額度為7750歐元。今天的雙偶咖啡館不僅是文學與藝術家出入的地方,也是吸引時尚界和政界要人的重要約會場所。這一帶是巴黎左岸的中心區域,往蒙帕納瑟大道的街角上,戲劇性的是,緊挨雙偶咖啡館後面的鄰居就是cafedeflore(花神)咖啡館。兩家舉世聞名的咖啡館幾乎是門靠門,如何存在下去呢?本地人一點不會為此操心,因為這是兩個“世界”。沒有特殊的原因,到“花神”(flore)去的巴黎人是不會來“雙偶”(deuxmagots)的,反過來也一樣,兩邊各走一路,各成一家天下。
我和林曦兒一前一後走進這家巴黎最老最有個性咖啡館之一,店堂的擺設,除了牆上兩個怪相的“東方”瓷偶以外,沒什麼講究,老椅子的木頭雖然油亮,樣子還顯得十分粗笨。
而且,這裡的服務員保留著傳統的黑白制服,服務得輕鬆自如,偶爾來個幽默,面對陌生的客人也像老朋友般對待,氣氛通常都熱鬧非凡。
店堂外支著太陽傘,有人坐在太陽傘下喝著咖啡閒聊。
林曦兒還告訴我,不要拿“雙偶”咖啡館裝修上的樸實,而以為來“雙偶”的都是尋常人等,或者是不懂門路的旅遊者。此店不靠顧客賺錢。
在這裡,隨隨便便晃進門來的,都可能是個人物。也許擠在你旁邊桌上抽菸斗的人很可能是本城大報《lamonde》主筆,而那個坐在怪偶下面,開啟夾滿標籤的大部頭書,邊看邊露出一種自嘲,在書上用鉛筆寫著什麼的瘦高個男人,說不定是著作一賣幾百萬冊的法國當紅作家………
林曦兒要了一杯cafedeuxmagots,3.6歐元,我要了一杯更濃一點的espressodesdeuxmagotsdouble,七歐元,據說這很可能是左岸最貴的,也是最好的咖啡!。
我問林曦兒為什麼不要我這種最貴的,而非要相對便宜的3.6歐元的cafedeuxmagots呢?她譏笑我說:“是你不懂!鄉下佬!我這種咖啡是咖啡機做出來的,這是本店的招牌咖啡,懂麼?。”
我吐了一下舌頭,自找沒趣,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