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覺到了我注視的目光,她轉臉看著我,朝我魅惑一笑,舉了一舉手中的酒杯。
我倉促收回了目光,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是我喝多了吧?誤把這妙齡女郎看成柳青了麼?。
還是觸景生情?每次我回到h市,看到h市的每一條街道,每一棟樓房,每一處海岸線,我都不自覺地會聯想到柳青。
這該死的記憶!。
想想都覺得滑稽不是麼?人家正在當她的幸福闊太太,她怎麼會獨自出現在這酒吧裡來喝悶酒呢?。
她還會記得她身邊曾經有個叫顧陽的80後文藝青年麼?很難講!現在她充斥在腦子裡的恐怕都是一些美元酒會時裝化妝品之類的東西了吧?!
次日出發回濱海市之前,我依然不太放心夕兒,去了一趟她的房間,看她腿傷恢復得如何了。
我敲門進入房間時,夕兒正在收拾行李,見我進來,她停下手上的動作。
“早啊!陽陽!”夕兒朝我莞爾一笑說。
見她這表情,我的心裡輕鬆了一下,我笑笑道:“早!腿傷好些了沒?還疼麼?。”
夕兒立在我對面,立在早上的晨曦裡,一頭黑亮的秀髮垂落下來,閃著自然的光澤,整個人看起來溫婉動人,就像幽谷裡生長的百合花,安靜而美好!
“不怎麼疼了,你別為我擔心了。”她笑看著我說。
我摸了一下鼻子,笑笑道:“還是去醫院拍個x光片看看吧?以確保沒有髕骨上的損傷才好!”
很顯然,夕兒跟我一樣,是被那個山一樣高聳虎一樣兇猛的巨浪甩向甲板的,關於昨天下午在海上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我真地沒事了。陽陽。”夕兒走過去,將沙發上的包包拉開,對我說,“坐會兒吧?”
我擺擺手笑道:“不用了。站著舒服。”
夕兒還朝我半開了句玩笑說:“你屬馬的呀?”
我摸子鼻子,訕訕一笑道:“我想我是馬,可我不是呢!做馬多好,可以無憂無慮地在大草原上馳騁!呵呵。”
“馬被人騎的呢!所謂做牛做馬。”夕兒說,掩嘴看著我笑。
我低頭傻笑。
夕兒看著我說:“還要上藥麼?”
我抬臉看她道:“必須的!”
夕兒朝我俏皮一笑說:“好吧!我這人很乖的!咯咯咯。”
我摸鼻子道:“我基本上也持相同意見!呵呵呵。”
夕兒走到床頭桌上,拿起那瓶紅花油,在床邊坐下,伸手將紅花油遞給我。
我走過去,伸手接過紅花油,擰開瓶蓋。
夕兒將裙子無聲地撩了起來,左側膝蓋處的面板微微有些紅腫。
我有時候在想夕兒和曦兒的媽媽,林嘯天早逝的老婆,她一定是個十分漂亮的江南女子吧?如若不然,她怎麼會生下如此美麗動人的一對姐妹花呢?。
夕兒將裙襬撩到大腿的位置,她一隻手輕輕抓住那裙襬,陽光在她那雙雪白的腿籠在其中,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澤,清晰得連同那細細的汗毛都可以看見,還有大腿內側那隱約看見的藍色血脈。
我蹲在夕兒的雙膝前,心跳有些加快,我將紅花油倒出來,在手掌心裡互相揉搓著。
我感覺夕兒的目光正落在我臉上,她正在端詳我,可我不敢抬頭迎觸她的目光,我故作專注地將她那隻受傷的膝蓋上塗抹紅花油,並輕輕做了一些推拿上的手法。
不知怎麼了,此刻我的手腕有些發抖,我瞟了一眼夕兒那隻抓住裙襬的白皙的小手,隨著我的推拿動作,那小手抓緊了,掌指關節略顯蒼白。
我抬頭看她道:“疼麼?夕兒。”
夕兒慌忙躲我的目光,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