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訕笑道:“回家看下我媽!我很久沒回家了。”
夕兒微笑說:“應該的。你媽媽應該很想念你這個寶貝兒子的呢。”她似乎是想把話說得俏皮一些,可是大概是因為語氣把握得不夠準,她並沒有傳達出那種輕鬆自然詼諧的氣氛。
我笑笑道:“你呢?國慶節準確去哪兒?”
我是明知故問,因為當我真正與她單獨相處時,我的心裡還是有些亂了方寸。
夕兒輕笑說:“我會和阿澤去日本北海道。”
我摸著鼻子,訕笑道:“挺好的!挺好的!”
夕兒俯首,嗯了一聲。
一時無語,只有遠處的隱約傳來的海浪聲。
我環顧左右,笑笑道:“這亭子真漂亮是不是?呵呵。”
“是呀。這小城,這大海,這亭子,在這樣的夜晚,就像一個夢!”夕兒喃聲說,“在這個亭子裡,還有我和曦兒的一個約定。”
我道:“什麼約定?。”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她俯首,笑笑說:“沒什麼。沒想到在短短的時間內,一切都變了。”
我道:“物是人非是麼?”
夕兒看我一眼,笑笑,語調有些傷感地說:“物不是曾經的物,人亦不是曾經的人。”
我知道她後面半句話被隱藏了,後面應該緊跟一句“情亦不是曾經的情了。”
“這個世界都在變,或許只有變才是唯一的不變。”我道。
夕兒點頭,笑笑說:“月光下,在這裡聽海的聲音,一切都有種時光倒錯的幻覺。”
我低頭摸著鼻子,訕笑道:“是吧?”
夕兒說:“其實我每次在海螺裡聽的也是這種感覺。”
我知道她是指我之前送給她的那隻海螺。
我不知道說什麼,低頭用力吸菸。
夕兒轉臉看向兩百米之外的大海,她的側臉籠在月光裡,還有她曼妙的腰身,有些朦朧,有些幻境,一切一切都似乎有了抒情詩般的意境!。
我將目光投向海面上那一輪飽滿的月,以前每次想起夕兒,我就能想起月光,每次看見月光,也會想起夕兒,夕兒似乎與月光是互為象徵的!。
我想打破這難熬的沉寂,我隨口唸道:“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
夕兒沒有回頭,凝神看著對面的大海,輕聲念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不知道為何,她的身影,她的側臉,她的語調,讓我難過!
………
離開夕兒,回到曦兒的房間,她已經洗完澡正盤腿坐在床上看電視。
她在看天氣預報。
我道:“老婆,我回來了。”
曦兒笑看著我說:“搓衣板帶回來了麼?”
我道:“啊?!。”
“啊什麼啊!買個搓衣板,以後好罰你呢!”曦兒看著我笑嘻嘻地說。
我道:“我又沒做錯事。”
曦兒說:“把搓衣板掛在你床頭,時刻警醒自己不犯錯誤呀!”
崩潰!跌倒!。
丫的!你當搓衣板是激勵人生的警示格言啊!
我走過去,坐在她邊上,從塑膠袋裡拿出一支冰淇林遞給:“搓衣板沒有,冰激凌倒有一支。”
曦兒笑說:“算你識相!幫我剝開包裝紙吧!”
我道:“遵命!”
我剝開包裝紙再次把冰淇林遞給她,她咬了一口,將冰激凌送到我嘴邊。
我道:“幹嗎?”
“我們一起吃呀。”曦兒說。
我道:“沒必要這麼矯情吧?”
曦兒蹙眉看著我叫道:“搓衣板!搓衣板!明天我就去超市買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