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淡貯書窗下,人與花心各自香。
月待圓時花正好,花將殘後月還虧。
須知天上人間物,同稟清秋在一時。”
我念誦完這首詩,笑看著曦兒說:“請說出這首古詩的名字,以及作者的名字和年代吧!。”
曦兒想都沒想,幾乎是脫口而出:“這是宋代朱淑真的《秋夜牽情》!”
“不賴啊!說說作者的生平!”我笑看著她道。
曦兒故意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對我娓娓道來:“朱淑真,南宋女作家,生於仕宦家庭,相傳因婚嫁不滿,抑鬱而終。能畫,通音律,能詩能詞。詞多幽怨,留於傷感。有詞集《斷腸詞》,詩集《斷腸集》。歷來被認為是可以與李清照齊名的宋代女詞人。不僅善於填詞作賦,彈琴回話,還寫得一手“銀鉤精楷”的好字,是一位才貌出眾的女子!。”
我半開了句玩笑道:“你說得沒錯!不過,以我之見,朱淑真不過只是一個有才氣的怨婦罷了!”
作為一名被情感中傷,而又多愁善感的女性,朱淑真“覽鏡驚容”,怕聽簷前黃鸝婉轉的啼聲,怕聽杜鵑啼叫的聲音。當她聽到“雙燕呢喃語畫梁”的時候,當她看到“樓頭新月曲如鉤”的時候,就引起滿腔愁懷。當春天花開花落,當夏天“柔桑欲椹吳蠶老”,她的感覺是“不但傷春夏亦愁”,當秋天雨打芭蕉,冬天“霜月照闌干”,又是“滴淚羅衣不忍看”了。她陷在自身痛苦的深淵裡,不能自拔。不管山河多麼嬌美,而她的感受卻是“對景無時不斷腸”!因為找不到情投意合的真愛,她只能借用詩詞來表達心中的幽怨綿恨。
這,不是怨婦是什麼?。
“你才是怨婦呢!。”曦兒白我一眼說。
“我是男的,怎麼會是怨婦呢?呵呵呵。”我山笑道。
“那你就是怨男!。”她哼聲說。
我摸著鼻子,笑了笑道:“不過,我們看待前人要保持一分為二的辯證觀念。朱淑真的詩詞寫得的確很好,不愧是古代閨閣詩人的玉女掌門人,她的際遇也是古代女性人生悲劇的一個縮影。她的詩或幽咽或清婉,體現著女詩人獨有的才華和細密敏感情思,與她的詞一樣,讀來讓人香留齒頰,只可惜她的作品大都在她死後作了陪葬品,傳世甚少。”
朱淑真也曾隨夫“從宦東西”,但由於兩人志趣相異,做了官的丈夫又經常在外尋花問柳,二人終於分道揚鑣。她重新回到了父母的身邊。但內心的孤獨,加之“棄婦”的名聲,使她難解苦悶。她嘗試皈依佛教,為此自號“幽棲居士”。“幽棲”正是她對自己的心情和處境恰如其分的表達。不過她最終還是沒有得到解脫,不久便怨恨而死。她死後,父母依其生前歸佛的志向,按照佛教火化的慣例,將其屍體“並其平生著作荼毗之”。
“好嘛!不愧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學識淵博呀!。”曦兒笑看著我,眨眨眼睛笑說。
我摸著鼻子,也看著她笑道:“你也很了不起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哈!。沒想到你還知道朱淑真是何許人也,不簡單,不簡單!呵呵呵。”
“什麼意思嘛!姓顧的!全世界就你一人古文修養最高是不是?!真是的!。”她撤了一聲,朝我挑挑眉頭說:“實話告訴你,本小姐就是一極富才情的現代女子呢!”見我摸著鼻子,含笑不語。
她看著我說:“那我問你,你知道‘月待圓時花正好,花將殘後月還虧,須知天上人間物,同稟清秋在一時’這兩句詩的確切意思麼嗎?。”
我笑著搖頭,故作不知。
“其實吧,”她得意地一笑,眨著眼睛看著我說,“這兩句詩指出了桂花開花的基本規律。即每年農曆八月十五日月圓時,桂花盛開,半個月後花凋榭了,月亮也虧缺了。桂花很神秘,她的花開花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