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大聲喊道:“那麼,就是說我曠工一天了?!。完了完了,又少一天工錢了!這下可虧大了!。”
謝鵬在我腿上錘了一拳,樂道:“你還真是一要錢不要命的主兒呢!都成這樣了,還想著那一天薪水!。”
這病床是彈簧的,謝鵬一錘我腿,腿上的震動感就傳達到了我的頭部,震得我的傷口一陣尖銳地痛!我擰巴著眉梢,瞪他道:“靠!你是不是故意的?!要不要我告你謀殺!。”
“對不起,對不起。”謝鵬搔著後腦勺,嘿嘿嘿地傻笑。
邢敏白他一眼說:“去!別在這礙事!去給顧哥倒杯水去!。”
邢敏支開了謝鵬之後,開始講訴昨天晚上我被酒瓶砸昏過去後所發生的事情。
她告訴我,砸昏我的不是一隻啤酒瓶,而是一隻洋酒瓶!就是那晚肖德龍一夥人喝的xo的瓶子。結果是酒瓶沒碎,我的腦殼先碎了!
我昏過去後,肖德龍一夥人才滿意地揚長而去了。謝鵬和邢敏趕緊叫救護車把我送到了這家醫院的急診科。晚間值班醫生連夜為我做了緊急手術,現在我就是躺在急診科的病房裡。
因為我一直處在昏迷狀態,再加上手術醫生說我傷情非常嚴重,邢敏和謝鵬很擔心我的安危,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守在病房裡,守在我身邊!
瞭解了大致情況,我看著邢敏,驚道:“你們都沒請假啊?。”
邢敏勾下臉,囁嚅著說:“請了………”
我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我喃聲道:“那還好,那還好………”
“只是………”邢敏有些膽怯地看了我一眼說,“孫組長不批我們假………”說著她把臉蛋勾了下去。
我再次睜大眼睛,看著她道:“什麼………什麼?他不批你們假?………”
邢敏抬眼迅速地看我一眼,勾下頭去,小聲說:“傅經理也不批我們假,他說現在公司挺忙的,沒特別的事情不許請假………我說你生重病住院了,他說又不是工傷,所以跟他們沒關係………”
“這話誰說的?。”我怒聲道,眉梢緊鎖了起來。
邢敏小聲說:“傅經理和孫組長………差不多都是這麼說的………”
這倆個王八蛋口徑都一致,顯然都是一個鼻孔出氣,企劃部最近根本算不上忙,他們只不過是想用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唬弄邢敏罷了。
我咬了咬牙關,看著邢敏問:“你們誰跟他們打的電話?。”
“我和謝鵬都打了………昨天晚上就打了,謝鵬今天下午還去了公司一趟,傅經理和孫組長也是這麼跟他說的!………”邢敏小聲說。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傅德志口口聲聲所說的“企劃部就是一個大家庭,大家應該互相關心與愛護”,簡直就是最滑稽的諷刺劇!傅德志和孫紅兵這倆王八蛋明顯就是想借機整我!
他們很清楚我是孤身一人漂在濱海,我現在受生重病住院了,很需要人照顧,他們卻不批假,他們居心何在啊?!。
我埋怨了自己一句道:“看來是哥連累你們了!。”
邢敏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含淚注視著我說:“哥,你快別這麼說………都是我們連累你了………”
我道:“別哭了,敏兒,你們倆其實有一個人留在病房照顧我就行了,沒必要倆個都在,現在你們倆個都屬於無故曠工,又被那倆王八蛋抓住把柄了。”
“我讓謝鵬回公司上班,他不肯………”邢敏說,因為哭了,她的嗓音帶著一種微細的鼻音。
我抓住她的手,輕輕握了握說:“好了,別哭了,我會找林總替你們解釋清楚的!。”
邢敏看著我,微微點了點頭說:“林總………出差去了………”
“去哪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