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曦兒還是從我臉上看出了異樣,她抬臉看著我問。
我聳聳肩,故作語氣輕鬆地說:“沒什麼,一條垃圾短訊。”
她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她肯定不會想到這條訊息,是她姐夕兒發給我的吧?她更不會想到這條訊息的內容吧?可我的心裡真地很糾結,我是愛夕兒的,可是我好像得了跟郝建一樣的心理病。愛情恐懼症!
柳青的無情離去,讓我深刻感受到愛情的不可信,郝建說了想要不被愛情所傷,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離愛情遠點兒!假若沒有柳青無情離我而去的事實,假若我是生平第一次去愛,我想我不會輕言放棄夕兒,可是我有過前車之鑑了,我真地害怕再次被愛情所傷!
回到客廳後,曦兒去浴室沖涼了。
我呆在客廳裡看電視,頻繁地換臺,卻找不到一個想看的節目,這個看看,那個看看,遙控器上的數字被我從第一個數字摁到最後一個數字,再從最後一個數字摁回來。
直到曦兒衝了澡從螺旋梯走下來時,我還沒找到我想看哪個頻道的電視節目。曦兒帶著一股芬芳,坐到我身邊,從我手裡接過遙控器,特意調到一個搞笑的綜藝節目上。
她嗔怨地瞟我一眼說:“看電視跟生活一樣,太多選擇時,你反而不知所錯了,對吧?。”
我愣了一下,覺得她這話似有所指,但我很快否定自己的感覺,曦兒不知道我和她姐的關係,是我自己感覺過敏了。
我摸了一下鼻子,訕笑道:“怎麼會?我看什麼頻道都會看得津津有味的。”
“你去沖澡吧。”她說。
我道:“再等會。我懶得動。”
“大懶鬼。”她嗔我一眼說。
她往我身邊靠了靠,用她芬芳的身子偎著我,把目光投向了電視螢幕。
電視裡的男女主持人在臺上逗樂賣萌,引得坐在演播廳下面的觀眾鬨堂大笑,而且這鬨堂大笑,一波接一波,聽得讓人莫名地煩躁。
愛麗絲被她抱在懷裡,她一邊看電視,一邊輕柔地梳理著愛麗絲小腦袋上柔滑的長毛,看得出來,她的心思也並未能全部融入電視節目中,跟我一樣,電視裡的歡笑,似乎離我們有十萬八千里之遠。
我忽然站起身,故意伸了個大懶腰,大聲道:“我該沖澡去了。”
………
把自己關在浴室裡後,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慢慢走到洗漱臺前的鏡子面前。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感覺心裡堵得厲害!
我痛苦地搖了搖頭道:“顧陽啊顧陽!你除了一身肌肉,你還有什麼可以跟人家歐陽澤相媲美的東西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錯,任何一隻癩蛤蟆都有權想象自己吃到美味的天鵝肉,但是,也僅此而已!”
我脫光自己,走到蓮蓬頭下面,讓溫水從頭頂上澆灌我挺拔結實的身軀,我仰臉痛苦地閉上雙眼,我的心臟似乎被一隻粗魯的大手狠狠地擰巴著,堵得慌,真的堵得慌!。
洗完澡,我只穿了條短褲,上身裸露著,準備直接回臥室去睡了。
浴室跟臥室很近,我和曦兒臥室門口的廊道盡頭便是浴室。出了浴室,第一間臥室是她的,她的旁邊是我的臥室。
我拉開浴室的門,一邊向臥室方向走去,一邊低頭用毛巾擦拭著頭髮。
當看見曦兒時,我嚇了一跳,原以為她還在樓下客廳看電視,沒想到她已經上來了!而且穿著性感睡裙正倚在她臥室的門框邊,定定地看著我。
橘黃的廊燈下,她此刻的眼神,像極了她姐姐夕兒!。
我不敢看她,如果從浴室到臥室還有另外一條通道,我一定會繞道而行的,可惜沒有,我要回到自己的臥室,必須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