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氣惱地盯著我說:“獻什麼殷勤!一個跟屁蟲,你不煩我還煩呢!”
我看著她笑:“為林小姐服務,我感到莫大的榮幸!不煩!我真地一點兒都不煩!。”
我知道曦兒估計都要氣炸了!她只衝我乾瞪眼。
我看著丹尼爾,咬牙啟齒地道:“先生!電影好看麼?。”
其實我想說的是“混球!信不信我踹死你!”
丹尼爾笑笑說:“非常不錯!這部電影再次向我們證實了愛情的偉大魔力!尤其是這首《rightherewaiting》,每聽一次,都能觸動我的靈魂!。”
觸動你妹喔!這是我有屎以來聽到過的最有分量的影評了!整得跟電影史詩似的!而事實上,無非就是“睡美人”式的浪漫愛情童話與令人焦灼的弗洛伊德病例分析相結合的產物!
不過,這部電影倒是再一次給那些“城市獵人”們上深刻的一堂課,讓他們認識到“巴普洛夫把妹法”的重要性。反覆多次給獵取目標送玫瑰,並且保持緘默不語,無論她如何詢問,都不要承認!如此堅持一到兩個月,等獵取物件對你每天一支玫瑰花習以為常時,你突然中止送花,她心中一定會產生深深的疑惑及失落感,同時會滿懷興趣地找到你詢問,這時你再一鼓作氣將其拿下!
正如這部電影的名字,只要我們嚴格按照“巴普洛夫把妹法”不懈努力,你就“終有一天感動她”,終有一天把她撲倒,將她穩穩地騎在胯下!
可是,我就為什麼無法再感動眼前這個移情別戀的女子呢?
從地下影院乘電梯上到樓上的大廳,丹尼爾去了衛生間。
只剩下我和曦兒了。
我咳了一聲,仰臉看著大廳頂部的水晶燈,自言自語似地說:“牆內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內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哎!。”
“噯!你依依呀呀什麼啊?”曦兒剜了我一眼說。
我不看她,依然維持著仰頭看大廳穹頂的姿態,嘆聲道:“淒涼啊淒涼!俗話說只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呢!………”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呀!”曦兒怒視著我說。
我低頭看她,訕笑道:“其實,我正在練普通話………”
曦兒氣得使勁一跺腳。
我感覺了!
是的!她不是跺在地面上,而是跺在我的腳背上!
我倒吸了一口氣涼氣,痛得呲牙咧嘴地,好像腳背上被毒蛇猛不丁用力咬了一口!被她狠狠跺了一腳,我還為自己感到慶幸!因為她今天穿的是一雙平底鞋,而不是她那雙足足有八英寸的水晶高跟鞋!
我跳著腳叫道:“你………你想殺人滅口啊?我不就是無意中撞見了你和那混球親熱的樣子麼?又不是國家機密………”
“你再壞我好事,我就殺了你!”曦兒衝我歇斯底里地叫道。
我強忍腳背上的痛,笑看著她道:“林小姐!失去了我的最愛,我只求一死了!賜我一死吧!謝了!。”
“顧陽!你再敢插在我和丹尼爾中間,我就成全你!讓你死得痛快點!”曦兒衝我嚷道。
………
晚飯是四人餐桌,氣氛有些怪異。
雖然王阿姨做了一桌子好菜,可是我們兩男兩女吃得似乎並不開懷。
曦兒倒是念了一首打油詩,說這是一則謎語,請大家猜猜謎底是什麼?她唸的打油詩如下:
九月桂花香千里
心中最愛就是你
你我分開在兩地
唯有相聚在夢裡
想說愛你沒勇氣
千言萬語在心裡
等你明白我死去
為何我心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