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兒有點急,有些緊張地看著我說:“你把我放開吧?曦兒會看見的。”
我笑看著她道:“看見就看見唄,你未嫁,我未娶,倆個大齡單身青年在一起談戀愛,有什麼好怕的?。”
“真的,”林夕兒看著我,著急地說,“奶媽的病房靠院子,曦兒會從窗戶上看到我們的。”說著她還不安地抬臉向樓上的窗戶看了一眼。
我笑道:“你就那麼怕被曦兒看到?再說了,她不是正給奶媽說話麼?哪有時間‘監視’我們倆呢?再說了,她也沒必要監視我們,你可不知道,她有多討厭我,她成天就知道折磨我,而且還以折磨我為樂趣!。”
聽我這麼一說,林夕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顧陽,”她看著我說,“我覺得曦兒一點兒都不討厭你,沒你說得那麼誇張吧?。”
我義憤填湧道:“還遠遠不止呢!你不知道她是怎麼欺負我的,所以當然會這麼說了。她不僅有罵人強迫症,還有間歇性躁狂症,還有。還有嚴重暴力傾向!。”
林夕兒仰臉看著我,揚揚眉說:“好呀,你敢當著姐姐說妹妹的話,就不怕我打你小報告?曦兒可是你上司,得罪了她,你小心吃不了兜著走呢!。”
我“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會的,我相信你會堅定地站在我這邊的。”
“你怎麼那麼相信我呢?也許………我沒你想得那麼好呢?………”她俯首,輕聲說。
我看著她,認真地說:“我相信你,不需要理由。”
我們手牽手向前方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裡走去,那亭子坐落在院子一腳,被周圍的綠樹掩映,而這邊的梧桐樹的巨大樹冠恰好又擋在亭子和樓房之間的視線,所以那裡顯得很隱蔽。
林夕兒邊走邊笑說:“那可不一定,曦兒可是我親妹妹,我不袒護她,難道袒護你呀?。”
我道:“曦兒是你親妹沒錯,可我是你親夫,你不會謀害親夫吧?哈哈哈。”
見夕兒頓住腳步,仰臉慍怒地盯著我。
我知道大事不妙,拔腿先向亭子裡跑去。
“別跑,”夕兒在身後追了上來,“討厭鬼,你跑不了啦!。”
我們肩並肩坐在亭子裡,林夕兒說了一些她奶媽的事兒。她告訴我今天是六嬸的生日,本來林嘯天也要過來看一下的,但是今天他人不在濱海,所以不能來了,只有她們姐妹倆一起來陪六嬸過生日了。
六嬸的精神狀態一天中只有兩個小時是好的,其它二十二個小時人是糊塗的,她會像失憶症一樣忘記過去的很多事情,有時候她甚至連林氏姐妹都不認的。而她一天中最清醒的那兩個小時通常都是在下午,這就是林氏姐妹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幾乎同時出現在這家養老院的原因了。
林夕兒還告訴我說,六嬸年輕時候也是個迷人的大美人,只是多舛的命運,不幸的人生經歷,還有嚴重的老年痴呆症,把她容貌摧殘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實際上她還不到五十歲,但是看上去卻有接近六十歲的樣子了。
林夕兒告訴我,在她們姐妹倆都讀了中學以後,奶媽才離開林家回了東北,但是,回東北後她的生活並不幸福,先是她唯一的兒子出車禍死了,後來她老公跟別的女人跑了,去了別的城市,並且已經結婚生子。
遭受一連串情感打擊後,六嬸的精神狀態極差,時好時壞,後來林嘯天聽說了她的不幸遭遇,感恩於她對林氏姐妹的悉心照顧,就把她接到了濱海市,並找最好的醫生幫她診治。
後來給她做了腦部mir(核磁共振),影象顯示她大腦萎縮,醫生最後診斷為老年痴呆症3級:中度精神衰退,定向不良輕度,遠事遺忘顯著,人格趨向本能,缺乏獨立生活能力,生活需人照料。
林夕兒講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