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雅忍住笑,看著我說:“你可真是太能編故事了!我看你適合去當作家,咯咯咯………”
說著她又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
我摸著鼻子看著她道:“我正有這想法………”
“騙子!大騙子!”她看著我咯咯咯地笑個不停,“超級大騙子!笑死我了!………”
我看著她道:“你怎麼了?沒事兒吧你?………”
“你沒事,有事的是你,”她努力忍住笑看著我說,“其實你總共不過談了三次戀愛而已。一次是跟一個叫青兒的女子,那是你的初戀,在你讀大二的時候,後面兩次是在你工作時期,一個叫曦兒,一個叫夕兒,是兩姐妹,名字很繞口………你現在來新疆,是因為青兒得了白血病死了,而你又身陷於林家姐妹的三角糾葛,這兩件事讓你心力交瘁無法應付,所以你才逃離了濱海來到了新疆………”
我愣看著她
“怎麼?我說的不對麼?………”她得意加玩弄地看著我笑說。
我道:“我媽告訴你的?………”
“你說呢?”她反問。
該死!我竟然忘記這回事了!唉!我媽也真是!什麼事情都要跟這中法混血兒講麼?
“對了,”吉普賽看著我問,“為什麼你當著我乾媽的面稱呼她阿姨,而背後卻叫媽呢?”她黑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
我惱羞成怒得瞪視著她大聲道:“要你多管閒事!”
見我生氣了,她笑著討好我說:“我隨便問問的,隨便問問的,你何必生氣呢?………”
我皺眉盯著她道:“你要那麼關係我家的事兒”
“你家?”她眨巴著眼睛笑說。
我道:“難道還你家?………”
“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家,而是我們家。”她笑看著我說。
我道:“我對你無語了!”
“不是麼?我的乾媽是你親媽,我們其實是兄妹關係。”她笑看著我說,“不過,你是哥哥,還是我是姐,這個問題還有待商議。”說著她哧哧哧地笑
濱海城,玫瑰莊園,禮拜六上午十點。
林夕兒坐在臥室外面露臺的白色藤椅上,眺望著莊園遠處的碧綠草坪,還有那個在上午的陽光下波光鱗鱗的湖泊
因為父親一直在醫院住院,所以她最近每天通常都是往返於家、公司和醫院之間,正像她讀大學時那樣,往返於學校、餐廳和學生公寓之間。
昨天父親已經出院,不是到了出院的時候,醫師建議父親再住一個禮拜再出院,但父親無論如何也無法在醫院再待下去了,哪怕他一走出醫院大門就再次昏厥,他也不會再留在醫院了。
前前後後在醫院也已經住了半個月了。林夕兒知道這已經是父親最大的忍耐極限了!父親似乎也意識到了這次病情的嚴重性,跟以前完全不同了,否則,別說在醫院住到半個月,半天他也是不肯的。
這次大病後,父親似乎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眉宇間再無的霸氣四射的感覺,眼中的銳減也陡然減弱了
父親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一個男人再如何強大,他也是不能同時間相提並論的,更不能同疾病相提並論的,父親似乎終於意識到他也只是一個男人而已,一個成功的男人而已,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藐視一切,藐視時間和蒼老,藐視疾病和死亡
再強大的人也終究不過是血肉筋骨構造,而非銅牆鐵壁
林夕兒知道父親的這次重病,無論對他的身體,還是對他的意志,都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父親現在那種像山脈一樣的沉默,就已經說明一切了。
以前林夕兒總是以一個女兒的身份告誡父親要注意休息,要堅持服藥,總之就是勸說他保重身體。而父親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