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你要我說她跟曦兒從本質上講有什麼不同,我也說不太明白。反正就是不同,但現在我還沒看明白
後來,我才知道伊莉雅和曦兒之間本質上的不同是什麼,兩個字,“野性”!
我梗著脖子道:“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這又不是你的臥室,我人體標本看得多了,才沒興趣偷看你呢,再說,剛剛我都看過了………”
我話還沒說完,見一隻藍色塑膠拖鞋迎面飛了過來,以每秒兩百五的加速度!
我的身體還沒來得及完成一百八十度旋轉,“啪!”地一聲,後腦勺就捱了一記。
“滾!………”她衝我大叫一聲,緊接著房門“哐當!”一聲被反鎖了。
我背對著房門,驚魂未定,還好我閃得快,否則耳朵就夾門縫裡了!
我再次走進屋裡時,一肚子氣,看都不想看她,也不言語,仰頭就倒在我那張有著阿拉伯風格褥面的睡墊上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伊莉雅慢慢向我走了過來,果然就聽到她細聲細氣地說:“顧陽………我想………我想………”
“你想什麼想?”我沒好氣道,眼睛望著頭頂的原木天花板,她第一次喊我大名,還喊得那麼親熱,真肉麻!
她想什麼?想跟我睡?噢!不不!我可沒那麼隨便!不過,但是,話說回來………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哈哈哈………
她看著我囁嚅著說:“我想知道………今晚誰睡床呀?………”
我暗自好笑,心想原來你在打這床的主意呢?看我怎麼報剛才的“一鞋之仇”
“這裡沒床。”我冷聲道,也不看她,四仰八叉得躺在睡墊上
向她傳達一種訊息,空間太小,無法同時睡下兩個人。mb的,是有點自作多情了。人家或許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與我同床共枕眠呢。只是想把我從這床上趕下去,據為己有。
她伸手指著我身下睡墊,笑吟吟地看著我說:“我是說睡墊………”
“你說呢?”我冷聲道,“難道我要把床讓給打我的人睡嗎?”
我說這話時,懶懶地伸了個腰,眼皮都沒眨一下。
“我也不是故意的呀,可是,誰叫你那樣說的嘛………”她開始裝可憐了。
“可是,誰叫你那麼說的嘛”,我靠,真肉麻!
我心裡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得!少給我來這套!你呢,死心塌地得睡地板吧!喏,櫃子裡有一條棕色羊毛毯,你可以拿去墊,也可以拿去蓋,不要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我收留你這個流落街頭的吉普賽女郎,已經算是仁慈義盡了。”
“你!………”她轉而怒視著我,憋了一會兒,才吐出三個字,“沒風度。”
“你你你,你什麼你!如果你覺得睡地板委屈你了,那麼,吉普賽女郎,你可以去外面農場上睡啊,天做被地當床,柳樹林子當蚊帳,恕不遠送!啊!”我又故意伸了個大懶腰,同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你!你真可惡!氣死我啦!你個東方不敗!”
我“嘿”了一聲,抬頭看她道:“你還知道個‘東方不敗’?我怎麼就成了東方不敗了呢?”
“你東方人不?”她得意了,好像成功打擊了我。或者說她成功捍衛了自己的尊嚴。
“那你是西門吹雪麼?”我反唇相譏道。
“你才西門吹雪呢,”伊莉雅惱怒得盯著我說,“西門吹雪是男人!”
“你不是西方人麼?”我譏笑她道,“噢!你不提醒我,我還以為你是男人呢!哈哈哈”
“你個東方不敗,”伊莉雅氣極了,忍耐著,似乎就要撲上來強見我了,“你東方不敗才是變態,我看你是不是已經揮刀自宮了呀?!”
“男士本來就應該照顧女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