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風颳過,夕兒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身子微微瑟縮著。
我走近她,張開懷抱摟住她,低頭看著她笑笑道:“有沒有感覺溫暖一些?。”
“嗯。每個毛孔都是溫暖的呢。”夕兒仰臉笑看著我說。
我低頭看著她,嘆聲道:“其實你爸其實挺不容易的。客觀地說,太過專情未必是件好事,因為這會使一個人更容易活在痛苦之中。”
“相公。你在為你今後的不專情埋下伏筆麼?。”夕兒仰臉看著我說。
我笑笑道:“我跟你爸一樣,都是苦命中人。自古多情傷離別啊!。”
“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多情上去了?”夕兒說。
我道:“你沒理解‘多情’這兩個字在古詩裡的真正含義。‘多情’不是現代人所理解的‘多情’,更不是濫情,而是用情很深的意思。這是一箇中文系才子的正解!呵呵。”
“哼!某人驕傲自滿了。”夕兒笑說。
我“呵呵”一笑道:“在娘子面前賣弄賣弄不是錯。”
“那是什麼?。”夕兒仰臉看著我說。
我笑笑道:“是調情。”
“哇!某人又開始趁醉酒耍流氓了!。”夕兒笑看著我說。
我道:“什麼是又開始耍流氓了?我是慣犯麼?。”
“那你說調情?”夕兒說。
我壞壞一笑道:“我還沒說完呢。我是想說‘調情’太過曖昧,我們要講‘情調’!。”
夕兒仰臉看著我說:“又是中文系大才子的正解?。”
大概怕冷,她把臉埋進我懷裡了。
我沒再說話,緊緊摟住了她,倆人緊擁著,立在夜晚的寒風裡。
奇怪的是,倆人都凍得在發抖了,心裡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寒冷,恰恰相反,我感覺自己的心正被一股股火熱的氣流烘焙著。
令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今夜將是我第一次留在“玫瑰莊園”過夜。
“我睡哪裡呢?睡你的房間麼?”我低頭看著夕兒笑道。
“想得美!”夕兒嗔我一眼笑說,“你要麼睡我妹的房間,要不睡其它房間,玫瑰莊園有的是房間呢。”
我壞笑道:“我想跟你睡一個房間怎麼辦?。”
“你不怕我爸?。”夕兒說。
我道:“他喝醉了。”
“喝醉了,你就可以打他女兒的主意了麼?。”夕兒仰臉看著我,哼聲說。
我壞笑,低頭看著她道:“冬夜漫漫,我們應該緊密團結在一起,才會更溫暖呀。你說對吧?。”
不過,我們都挺開心,都覺得挺痛快的。
我還是第一次走進曦兒在“玫瑰莊園”的臥室,帶著一種好奇而又探究未知的心態,我走了過去。
站在臥室zhong間,環顧左右,很明顯能感覺出這是富家小姐的香豔閨房。雖說曦兒不在玫瑰莊園住,這臥室空著很久,可看上去並不是這樣,彷彿曦兒天天就住在這裡似的。
高階精美的玫瑰色地毯,一個不算太大,卻很奢華的公主chuang。床上五彩斑斕的枕墊很有秩序得擺成幾何圖案。
粉色碎花窗簾配上紗簾,顯得很夢幻,粉色配上點點橙色點綴,臥室裡的物品都打上了小女生的夢幻色彩。彷彿在gao訴我,這空間裡蘊藏著一個少女玫瑰色的夢似的。
我看見了床頭桌上的那隻摩天輪造型的八音盒,可能沒有上發條,所以它靜靜地待在桌面上。八音盒因為製作上要求技藝精湛,據說在十八、十九世紀價格相當昂貴,僅在貴族中流傳,一般百姓望洋興嘆。
在許多歐洲反映中世紀貴族生活的電影中,不難看到這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