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不要啊!啊!。”
伴隨著一串尖叫,曦兒驀地睜開了雙眼。
接著她從床上蹦坐起來,雙手亂抓,雙腳亂踢,像個精神失常的女子。
我撲過去,捉住她道:“曦兒!是我!是我!我顧陽啊!。”
曦兒的指甲在我的左側脖子上劃了一道,火辣辣地痛。
曦兒轉臉看我,目光裡的神采一點點聚攏,慢慢停止了亂抓亂踢。
“我的臉!………我的臉!………”她驚恐地看著我說,抬起雙手,想要觸控自己的臉,又不敢觸碰臉上的肌膚。
我依然捉住她的雙肩,緊看著她道:“你沒事了!曦兒!你的臉沒事了!那不是硫酸,只是純淨水而已!。”
“純淨水?………”曦兒盯著我,眼裡的驚恐依然還在。
我緊看著她,點頭道:“是的!那只是純淨水!那只是虛驚一場!。”
“純淨水?。虛驚一場?。”曦兒緊看著我,喃聲說。
我道:“不信你摸摸自己的臉?。”
曦兒抬起的雙手一點點地向自己的面部肌膚靠近,一根手指首先觸碰到了臉上的肌膚,卻又本能地彈開了。
我看著她鼓勵道:“沒事了。曦兒。真地沒事了。別怕!。”
她的指腹再次慢慢地向臉上的肌膚靠近,首先是指腹,然後是手掌,首先是觸碰,然後是撫摸。
“真的沒事了?真地沒事了!………”她又驚又喜地看著我,雙手來回地撫摸著自己的面頰。
我呡唇看著她安慰地一笑道:“沒事了。曦兒。沒事了。”
“我好怕!陽陽!………”曦兒叫我一聲,淚水滑出眼眶。
爾後她撲倒了我的懷裡,緊緊抱住了我!。
“一切都過去了。你不會再有事了。”我輕輕撫摸著她的背,小聲安慰她說。
曦兒在我懷裡喃聲說:“我好怕。陽陽,我好怕。”
………
撫平了曦兒的情緒之後,我才帶她離開了普濟醫院。
回去的路上,有兩輛警車護送,其陣仗有點像是國家首腦的護衛隊。
我以為慢慢從驚恐中恢復過來的曦兒會問我為什麼硫酸變成了純淨水這個問題,誰知她卻問了我另外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
“陽陽………”她轉臉看著我,輕聲說,“我在醫院睡著的時候,你是不是一直都守在我床邊?………”
我轉臉看她一眼道:“還有你爸。”
“我爸走了。”曦兒說。
我道:“你爸也是在你醒來之前沒多久才走的。估計他公司裡的那個重要會議還沒開完。”
“我怎麼會睡著呢?陽陽,我是不是嚇暈過去了?”曦兒看著我說。
我笑笑道:“沒有。是醫生給你用了鎮靜劑。”
“鎮靜劑?為什麼?。”曦兒看著我說。
我道:“因為你當時的情緒非常激動。”
“那我是不是被嚇壞了?”她看著我說。
我看他一眼,笑笑道:“恐怕是的。呵呵。不過,這屬於人類的正常反應,哪個女孩子面對那種危急情況都會被嚇懵的!你當時表現得已經算是機智勇敢了,如果不是那小白臉反應很快,你的自救很可能就成功了。”
“是麼?”曦兒看著我說。
我點頭道:“恩。你那一腳跺在黑鴨子腳背上,估計夠他受得了。一個女孩子在那種危急情況下,還能反擊,已經算勇敢了。你學過女子自衛術麼?。”
曦兒搖搖頭說:“沒有。那只是本能行為。”
我道:“不錯。你要是有機會學點自衛術的話,我想你完全有能力保護自己。看得出來,你有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