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削水果,同時也可以做防身用。
我著嚼牛肉乾,翻看著夕兒在內蒙古洗出來的小影集。
風景裡的夕兒,旅行途中的夕兒,有一種平常我見不到的不一樣的美麗。我越看越喜歡,同時無比幸福。
這個美麗性感、清新淡雅的女人,就是我顧陽未來的妻子!
………
窗外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我這個人很敏感,擁有一顆作家的心,能敏感地感知周圍的世界。
冬天的夜晚,缺失了夏夜那種甜蜜的氣息。
我喜歡春夏之交那段短暫而甜蜜的時光,不喜歡冬天,除了白皚皚的大雪。
可當夕兒身著一襲白棉睡裙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時,我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彷彿時光倒錯,初夏之夜已經提前到來了。
彷彿窗外碧空如洗,天上的那輪圓月羞澀著在若紗的薄雲間穿梭著,星星在不遠處默默地眨著亮的眼睛。天上是一片的祥和,人間處燈火輝映還正是車流穿梭。
各種昆蟲在綠油油的草叢裡譜著甜蜜的曲子,白玉蘭的清香在暗夜裡幽幽地浮動著。
夕兒真美好,美好得令時光倒錯,美好得令時光在一年中最甜蜜的時節駐足停留。
夕兒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熟練地梳理著一頭微溼的披肩秀髮。
我走上前,從她手中接著一把精巧的桃木梳。
我溫柔地捉住她的雙肩道:“夕兒,我為你梳頭。”
夕兒輕笑說:“好呀。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有男人給我梳頭呢。”
我道:“只要你願意,我天天為你梳頭。”
“那怎麼行?男人不能老幹這事兒。”夕兒嗔我說。
我笑:“我就願意為你天天干這事兒。”
“貧嘴。”夕兒說。
我拿著桃木梳,一下一下順著頭髮自然垂落的方向輕柔地梳理著夕兒那一頭柔順黑亮的秀髮。
“陽陽。我唱歌給你聽吧。”夕兒背對著我,輕輕一笑說。
我道:“那敢情好。我喜歡聽你唱歌,你唱歌的樣子很迷人。”
夕兒說:“陽陽,你想聽我唱哪首?。”
我道:“唱什麼都行。你唱《兩隻老虎都行》,我也愛聽。”
“小孩子呀你!”夕兒嗔我說。
我道:“戀愛中的人都是孩子。”
夕兒想了想,半回頭朝我一笑說:“那我給你唱一首《夢中的白玉蘭》吧?。”
我道:“好呀。有這首歌麼?。”
“有的。”夕兒說,“唱得不好聽的話,你可不要打擊我呢。”
我道:“這可說不定。要看我心情了。”
夕兒開口一唱,我才知道原來還有我不知道而又這麼好聽的歌呢!
怎麼說呢?夕兒有一副可以跟千百惠相媲美的好嗓音,就是唱《當我想你的時候》那個女歌手。
聽夕兒唱歌,我能想到的就是千百惠。
只是,只是這首《夢中的白玉蘭》的曲調好傷感,準確地說,是一種悽美。
一邊為夕兒梳頭,一邊聽夕兒清唱,我腦海裡浮現出這樣的場景。
月亮好奇地望著那拉著繡花窗紗的窗戶,在房中有一位像玉蘭花般明豔的姑娘,她正陶醉在自己的歌聲中,長長的青絲柔柔的垂在她的肩上。微笑著一雙鳳眼閃著醉人的光,玉指敲打在琴鍵上。
她的神態那麼安靜,她的眼神那麼篤定,她宛如青黛的細眉間隱藏著令人心疼的傷感。
一首歌彈唱完,她起身慢慢走到窗前,仰起頭望著墨藍色的天空想自己的心事,發出一聲輕輕地嘆息,她在沉思什麼呢?她的心在被什麼羈絆呢?她在思念遠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