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依然用力搔著後腦勺道:“老大………你的意思是?………”
“山貓,”蔡老大道,“回頭我跟你說點事兒。”
山貓道:“好的。老大。”
“對了,辦公室電話怎麼打不通?”蔡老大道。
山貓道:“是不是欠費了?老大”
“不可能,”蔡老大道,“才交的電話費。阿六和阿九的手機也打不通。怎麼回事?這些人想造反不成?”
山貓和牙籤面面相覷,牙籤笑了一下道:“老大,是不是電話機壞了?”
“走,”蔡老大一揮手道,“我們回去。”
………
我被曦兒送到了醫院,我簡直恨透了醫院,恨透了那些醫生和護士的臉,恨透了那種蒼白的顏色,恨透了醫院的藥水味!
可在上次出院沒多久,我再次被送進醫院
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塔萬的重拳ko了。如果說在那間地下室裡,我還神志恍惚的話,那麼現在我已經完全清醒了。
做了個頭顱ct,沒有大問題,醫生判定為劇烈的腦震盪導致了暫時性昏迷。
曦兒又逼我做了個全身mri檢查,身上的骨頭沒什麼明顯的問題。唯一的新發現就是我肋部骨折的地方骨痂已經完全長結實了,新長出的骨痂形態不規則,按照醫學病理學的知識,現在正處在骨折癒合過程中的骨痂修復期,人體會自動將長出來的不規則形態的骨痂修復到適合人體的解剖和生理要求
回到病房,曦兒才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她是跟蹤了我,她原本就想去我的新家找我的,她知道我的住址當然是顧彤出賣了訊息。曦兒想以看看我新家的名義來我家的,因為顧彤顯然也告訴了她,我上午會呆在家裡休息,哪兒都不會去。
她駕車來我住處的時候,我正下樓去。可能因為一時沒醞釀好足夠的情緒,所以她躲在車裡沒下來,後來見我騎著那輛寶馬牌電動車要離開住處,她就跟蹤了我。至於為什麼要跟蹤我,她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想跟著我,看我這是要去哪裡
曦兒做事情哪能都有為什麼呢?她那腦瓜裡誰知道會盤旋著什麼樣古怪的奇思妙想呢?
她一直跟蹤我到建材市場,見我把電動車擱在那個臨時停車場上,她於是把車停在街邊,遠遠看著我穿過地下通道,遠遠看著我鑽進一輛白色麵包車上
這時候她就更驚奇了。於是她想都沒想就繼續跟蹤我乘坐的那輛白色麵包車
結果來到了靠近火車站的紅燈區,白色麵包車在一棟獨立的老式樓房院門口停了下來,當曦兒看見我腦袋罩著黑套,被從麵包車上推下來,她嚇了一大跳!
她原本以為麵包車上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沒想到我被綁架了!
是的!曦兒當時就是以為我被綁架了!
這是她紛亂的思緒無法做出很理智的分析的結果,但很快她就意識到如果那些人要綁架我,為什麼我要自動送上門讓他們綁架呢?這其中的確很蹊蹺!
曦兒把車停靠在隱蔽處,跳下車來,遠遠地看見我被推進那個院子,又推進們去
院子和房門緊接著被鎖上了,院子裡是一道大鐵門,裡面有幾個黑衣男子在院子裡巡邏
曦兒意識到不妙,可她一時又想不出很好的解決辦法
這裡是紅燈區,她很清楚,她在霸道,也不敢跟這些玩命之徒造次,再者院子裡還有兩個流裡流氣的混混在那裡不停地轉悠
報警吧?她想。可是以什麼理由報警呢?她不怕調戲110,可她以什麼理由說服110出警呢?110如果在毫無事實根據的情況下就能為市民們出警,那一個團的警察都不夠用了!
即使她把110忽悠來了,他們也不會擅長民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