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時顏真真說的不是“做”這個字眼,而是“坐”這個字眼,但結合錄音帶裡的語境,這個“坐”很容易就被人想成了“做”!。
我猜這是顏真真故意為之,當時她就表現得非常不正常,當時我還以為她吃錯了藥了!現在想來我明白了,她是為了把這段錄音錄得更像一回事,更逼真,更曖昧。
而且,當時她在誘導我說一些話,以使這盒曖昧錄音顯得更加具有真實性。
這是一個陰謀!這是一個預謀已久的陰謀!。
顏真真!我真想掐死你!。
我說夕兒怎麼會那麼生氣,那麼傷心痛苦,任何一個女孩,任何一個做為別人女友的女孩,在聽到男友跟另外一個女子在一起的這段錄音,她能不胡思亂想麼?。
況且還有那些親密照片。
如果夕兒只是看到了那些親密照片,她不一定會在意,可是當那些親密照片和這盒錄音帶一起出現在夕兒那裡,她能不對我產生懷疑麼?。
我相信任何一個女子在看到自己的男友跟別的女孩在車內親密,然後又同時聽到了他們在家裡的曖昧表現,她都會傷心痛苦,她都會生氣的!
這不能怪夕兒!真的!如果換做我,我依然也會懷疑我的情侶的!。
我意識到現在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事情即使到了這種地步,我也不能幹坐著呀!我還得向夕兒作出解釋,儘管目前她不一定會聽我解釋,儘管目前她不一定聽得進我的解釋!。
我噴出一口煙霧,抓起撥了夕兒的手機號碼。
對方無人接聽,我又連撥了兩次,對方依然無人接聽。
我知道是夕兒不想接我的電話,於是我把解釋的話換成訊息的形式發給了夕兒。
“老婆。我知道你很傷心很痛苦,也很生氣,我也知道你現在不想搭理我,我知道現在不管我怎麼解釋你都不一定會相信,可是,我還是想把照片的事情和那段錄音的真實情況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在訊息的最後,我編輯道:“老婆,事情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的。我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這完全出乎了我的想象之外。我沒想到顏真真竟然是這種卑鄙無恥而且工於心計的女人!我現在恨不能掐死她!。”
我本來想說我恨不能現在強見死她!再一想強見她都讓我覺得噁心!
“老婆。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聽我解釋,我知道我這件事傷害了你的心。你罵我吧!打我也行!是我自己做錯了!我不該失約,不該去管那個顏真真那個死女人,更不該把她讓進家裡去!我是多管閒事多吃虧!。老婆,我只請你不要生氣不要傷心不要難過,氣大傷身,你要好好保重身體。”
我沒有再多說,我知道夕兒現在正在氣頭上,她也不想聽我多說。
等過兩天她的氣消一些了,我再當面找她解釋,並請求她的原諒。
發完了訊息,我又想起了顏真真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來,還有她那嬌滴滴的說話聲。
“戲子無義,婊子無情!臭婊子!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幹嗎要陷害於我?你幹嗎要詆譭我的清白,幹嗎要分裂我和夕兒之間的關係!。”
這樣惱怒地想著,我就又抓起手機,撥了顏真真的手機號碼。
對方的手機依然關機!。
臭婊子!你應該早知道我會打電話來質問對吧?所以把手機關掉消失得無影無蹤對吧?我告訴你!你不要被我顧陽撞見,哪天你被我撞見了,我非揍你個去美容整形醫院都治不好的下場!。
別說男人不能打女人,對你,我非要破了這個戒律!。
………
印度詩人泰戈爾說,人世間最遠的距離,不是空間上的,而是你在我身邊卻不知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