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都勾下頭去。
沉默了片刻後,我抓起勺子,賭氣似地呼哧呼哧往嘴裡扒飯。
夕兒也捏起勺子,舀了一小勺素抓飯,慢慢送到她性感的唇瓣裡。
直到吃完飯,我們都沒再說一句話,我似乎是在夕兒賭氣,明知這種態度十分孩子氣,卻依舊不肯退讓。
夕兒也一直不看我,她似乎是真地生氣了。
我們沿著來時的路,朝入住的酒店方向慢慢走去。
直到快走近酒店門口時,夕兒頓住了腳步,仰臉看著我說:“陽陽………我答應你,如果有什麼事,我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你好麼?………”
“行,怎麼著都行,”我低頭抽菸,悶聲道,“我怎麼敢阻攔你呢是不是?萬一上千萬的大單丟了,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夕兒看著我小聲問:“你生氣了?陽陽………”
“我又不是小孩,哪那麼容易生氣?真是!。”我道,這話說得連我自己都覺得違心!
夕兒看著我輕笑說:“那你笑一個………”
“不笑!。”我悶聲道,噴出一口煙霧,依然低頭不看她。
夕兒說:“那你就是生氣了。”
“沒有!。”我道。
夕兒說:“你沒生氣,為什麼不笑呢?………”
“沒什麼可笑的,我咧著嘴瞎樂什麼,我還怕人家烏魯木齊市的市民們把我當成精神病患者呢!。”
夕兒掩嘴撲哧笑了。
她走近我,伸手箍住我的腰,在我額頭上飛快地親了一口。
“幹嗎?”我抬頭瞟她一眼道,“我喊非禮了!。”
“你喊吧!濱海離這幾千裡,沒人來救你的!。”夕兒朝我擠擠眼睛笑說。
說著她踮起腳尖又飛快地在我挺拔的鼻樑上用力親了一口。
我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皺眉看著她道:“你贏了!。”心裡的氣卻已經消減了大半。
夕兒笑看著我說:“還生氣麼?………”
我道:“我沒生氣。”
夕兒說:“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我抬眼看她,明知故問道。
夕兒笑說:“我的吻怎麼樣?………”
“一股素抓飯味!。”我道。
夕兒抬手打我一下,撅嘴說:“討厭啦!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嘎然止住了,因為她的嘴唇被我的嘴唇突然堵住了。
我鬆開她,看著她笑道:“什麼味道?。”
“一股肉抓飯味!。”夕兒蹙眉看著我氣氣地說。
倆人互相看著,都忍俊不禁起來。
最然我答應了夕兒乖乖留在酒店房間裡等她回來,雖然夕兒也保證如果有什麼事一定及時給我打電話。
我們約定好了,如果夕兒在簽訂合同協議的過程中出現意外,她就響我一下電話。
可我還是擔心,似乎模糊中有一種預感,預感到夕兒要吃虧似的。
我又自我譴責,想藉此來打消內心的憂慮。
“顧陽啊顧陽,你以為這世界上就你一個正人君子?指不定人家崔總就是老好人呢!這麼大老遠,還把年度廣告大單給了思美廣告,就足以證明人家崔總人非常好啊!你不要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顧陽啊顧陽,你應該相信夕兒的能力。論商場上的經驗,跟夕兒相比,你自己才是菜鳥呢!要相信夕兒,相信你老婆,聽你老婆的話,乖乖等她拿了合同凱旋而歸!。”
“顧陽啊顧陽,這是一次多麼難得旅行機會啊!只有你和夕兒,只有你們倆個!這個邊疆的夜晚,註定會是無比美好的!只有你和夕兒,今夜你們倆註定會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