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夕兒的樣子並不是在開玩笑,她無論是開玩笑,還是說真話,從她表情上就能一目瞭然了,不需要別人過分去猜度她思想的真假。
也就是說我睡在玫瑰莊園的那一夜,半夜溜進我睡房的人不是夕兒!不是夕兒還能有誰?當然是曦兒啊!。
難怪那天半夜裡自始自終她都不說一句話!。
我像截木頭一樣坐在椅子裡,感覺叫雷電劈過一樣!
怎麼會這樣?!。
曦兒為什麼要這樣?!。
我感覺被人猛地絆倒在水泥地面上,腦袋被磕得“嗡嗡嗡”地作響!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
“你怎麼了?陽陽………”夕兒俯身向前,緊看著我說,“不舒服麼?………”
我依然愣怔著,只是機械地朝她搖頭,嘴裡想說沒有,卻發不出聲音來。
“怎麼了?啊?………”夕兒倏地站起身,繞過餐桌走到我邊上,扶住我緊張地說,“老公………你別嚇我好不好?………”
直到指尖的香菸燃到盡頭,煙火灼傷了我的指頭,我才痛過神來了。
“陽陽………陽陽,你說話呀………”夕兒扶住我,輕輕搖晃我說。
我抬頭朝她一笑道:“我沒事,只是脖子突然抽筋了,現在好了。呵呵。”
“你嚇死我了!陽陽………真討厭!………”夕兒抬手氣得打了我一下說。
我笑笑道:“對不起。現在好了。你坐回去吧。呵呵。”
“真地好了麼?………”夕兒不放心地低頭看著我說。
我看著她,笑了笑道:“真的好了。”
“怎麼會脖子抽筋呢?………”
夕兒坐回到對面的椅子裡,看著我有些納悶地說。
我抬手摸著鼻子,看著她笑笑道:“可能是昨晚不小心落枕了吧。”
夕兒看著我“喔”了一聲說:“那下次要小心點兒了………”
“老婆………”我看著夕兒笑笑道,“我想去下洗手間………”
說著我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轉身拔腿走了出去。
卻一頭撞在迎面走過來的女服務生身上,女服務員“啊呀”驚叫一聲,同時她手中的托盤就被我撞飛了出去。
頓時整個餐廳裡都響起了碟子破碎時所發出的“咔嚓”聲,托盤和銀質咖啡壺落地時的“叮叮噹噹”的聲響,早餐的糕點灑落了一地,咖啡把潔淨的瓷磚地面汙染了一大塊黃褐色。
餐廳裡就餐的人們都齊刷刷地把目光向我這邊投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迭聲向女服務生道歉說。
夕兒奔上前,扶住我,朝女服務員笑笑說:“對不起,美女,我男朋友今天有點頭暈………這些都算我的,同樣的再來一份就行了。請你收拾一下,麻煩你了………”
我鬆開了夕兒的手,只沉聲說了句“我去衛生間了”,就拔腿朝衛生間的方向快步走去。
夕兒追了兩步,在身後問我說:“陽陽………你真地沒事麼?………”
“我沒事。”我道,沒有回頭。
走進衛生間,我又飛快地摸出一支菸點上,用力吸了兩口。
怎麼會是曦兒?怎麼會是曦兒?怎麼會是曦兒?。
我的腦子裡依然是一團漿糊,一會兒是昨晚夕兒騎在我身上,花枝亂顫的動人模樣,一會兒是在玫瑰莊園那夜曦兒對我的意圖心領神會,很有默契感地併攏雙腿,配合我打“擦邊球”的朦朧情景。
曦兒怎麼會那樣做呢?她怎麼會在那天半夜裡跑到我房間裡去呢?她想幹嗎啊?!。
這似乎講不通道理啊?曦兒早就把我當朋友看待了,她對我已經沒有男女之情了,她怎麼會半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