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邢敏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我笑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現在醫療費用這麼高,人是得不起病呀!。”
“是呀,哥,”邢敏看著我說,“現在大部分醫院都很黑,只想著創收,不顧病人死活呢。”
我搖搖頭嘆聲道:“人生真地有很多無奈的事情!。”
“哥,我們不說這些了,”邢敏笑笑說,“大過年的,我們聊點開心的事情好麼?。”
我呡唇看著她,笑笑道:“當然。敏兒,說說你們老家那邊過年都有些什麼習俗呢?。”
“那可多了呢,哥。”邢敏看著我笑說。
我笑笑道:“那你想到哪說到哪就好。”
邢敏就笑看著我和顧彤說:“我們湘西人過年,是要煮夠三天年夜飯的,就是說,過年時,要煮出三天的年夜飯,表示豐衣足食,吃得有餘有剩。過年時,小孩不準吃雞爪子,吃了就成績不好,寫不好字,寫的字像雞爪子抓的。更不準吃豬尾巴和豬腳叉子(豬蹄),吃豬尾巴,會事事落後;吃豬腳叉子,長大問親(找物件)時,人家肯打叉子,物件會被叉掉。大人小孩都不準泡湯吃,泡湯就會來年發大水,垮田勘,年成不好。”
邢敏還說到了“燒旺火”的春節習俗。
吃完年夜飯,家家都要燒旺火,而且要通宵不滅:以前,湘西的好男兒都遠征抗倭去了,老人和婦女就在家裡燒著旺火守夜。等待遠征的人回來。現在,燒旺火不是等親人回來,而是預示著來年要火一樣的紅火、火一樣的旺盛。
接下來的幾天,邢敏都住在我這裡。
其一,按照中國的傳統,不過元宵節,這年就還沒過完。邢敏在濱海沒有親朋好友,一個回到租住處,會很孤單的。她還可以跟顧彤作伴。
其二,大過年的,外面吃飯的地方少,邢敏得為找地方吃飯而發愁。而她住在我這裡,我們可以一起做飯,一起吃,又熱鬧,飯也吃得香些。
我叫邢敏在我這裡過了元宵節在搬回去住也不遲。
在元宵節的前一天,我跟那家叫做“天地”的小廣告公司簽訂了買賣合同,我已經把自己銀行卡里的十多萬打給那個老闆娘的賬戶裡了。
我向她承諾過完元宵節,再把剩下的十五塊全部打到她賬戶上!
事實上,這些天,我都在為錢發愁,即使我把之前留在夕兒那裡的十萬塊全部拿出來(原本總共是三十萬,借了二十萬邢敏還肖德龍的債。坦白地說,面對那三十萬我有些心虛。儘管夕兒一再強調那三十萬就是我應得的報酬,是我幫她拿下伊力源那個超級訂單的應得報酬),也還差五萬。
即使我再從郝建裡借五萬,湊足十五萬,可我把“天地廣告”買下來後,我再也拿不出錢去做公司的運營經費了。
也就等於說,我光買了那家公司,但公司卻因為沒有運營經費而無法正常運營。
沒運營經費,我連一個業務員都請不起,請不起業務員,公司就沒客戶,沒客戶就不能盈利。即使公司有業務,我一個人也是無法應付得了的。
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空有一家公司的軀殼,沒有相關的人員配置,公司就無法正常運作。
運作不起來的公司,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mb的!郝建!你孃的就不能有點魄力?!同我一起去前線打江山不好麼?!。
可從郝建那無動於衷的態度上看,我心想這傢伙看來是真地不願意跟我一起去冒風險了!
無論怎樣,過完元宵節,我必須得把剩下的十五萬打到那個老闆娘的賬戶上。夕兒那裡有十萬塊,再問郝建借五萬,這十五萬還是能湊齊的!也就是說,過了元宵節之後,我將擁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小廣告公司了。
我向郝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