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鎮國公也看了一眼他,而後便揚聲下令。
這邊廂宋延也上前將楊燮的嘴堵了起來。事到如今這關頭,自然不能任他們伺機自盡。
朝堂
戰後的驛道氣氛終於鬆緩。
鎮國公和韓陌作為主帥,必須親自押送張昀楊燮進京。韓陌走前交待宋延竇尹留下來善後,而後走到蘇婼面前囑咐了幾句。
他有公務在身,不能帶她同行。而蘇婼自己也失去了氣力。
持續了一夜一日的追捕,在這一刻終於終止。
足足鋪墊了十餘年的陰謀,也終於在這一刻清除殆盡。
直到親眼看到了殺母仇人落網的這刻,她長久以來繃緊的神經才逐漸松下。
她背靠著樹幹坐下,眼望著不遠處打掃戰場的將士們,而後把頭深深地埋進了臂彎。
……
驛道恢復通行已經是當天夜裡的事。
蘇婼他們是在城門開放前最後一批迴的城。
街道上其實風平浪靜,百姓們該如何便如何。發生如此震驚朝野的大案,反而不比以往那些變故,那時的人們驚雖驚矣,尚且可以放心大膽的議論,當事情嚴重到一定地步,反而讓人不知該怎麼說,又該從何處說了。
京城就此一派肅然,張楊二人押入大牢的當天夜裡,皇帝就親自去了獄中。過程如何無人知曉,或許除了蘇綬及鎮國公父子等少數深入案件中心的人。
輿論重新活泛起來是三日後了。
這三日裡大理寺提審張、楊,以及張家人,還有與張家相前之人。
接二連三的官員入了大獄,起初尚有人不知死活地要替張家說話,當得知與張昀一道被捉拿的還有廢太子的子嗣,立刻銷聲匿跡。
大理寺外頭不斷有各家派去打聽風聲的下人探頭探腦。
蘇綬與鎮國公商量後,直接宿在了衙門之中。
滄州之事未平,韓陌已領旨前往捉拿叛軍。
走之前他來蘇家看了蘇婼一回,如此塵埃落定的當口,竟無暇顧及兒女私情,說的話句句都不離案情。
原來韓陌說奉命前往滄州根本就是放出的假訊息,他只到通州就開始迴轉了。目的就是為了引誘張昀和楊燮出洞,以便他在前路將他們正好截住。為了提高勝率,四道城門外他們都做了佈防,只不過為了把戲做得更真切點,他連蘇婼也給瞞住了,並特意把楊佑他們這些貼身護衛留了給她。
蘇婼沉吟後說:“你們的計劃,我父親也參與了吧?”
韓陌微笑撫頭。
“若沒有蘇大人,此事難以施行得妥帖。”
蘇婼嘆氣望向窗外。“你與我爹,倒是越發地投契了。”
讓人不知說什麼好。
韓陌卻十分高興,伸出大掌摸了摸她發頂,道了聲“好好歇著”,但大步出城平亂了。
知道了這些,剩下的所有的不解,也就不難從別處獲知了。
宋奕如之所以會來得那樣及時,是竇尹在早前一晚給她去過一封令他後來提及都能紅臉的信,而那端皇太妃留下的老殿下的手書,實打實是真的手書,卻也是實打實的“訛詐”。
只因手書根本就沒有提到張昀的身世。
武陽公主府代代英才,怎麼會行事如此輕率,留下把柄在外?
竇尹在信中隱晦地拒絕了宋奕如的青睞,聰明的宋大小姐嗅出了不對勁,跑去國公府求問原因,一來二去知道了些不為人知的過往,又從楊佑口中發現了一些線索,猜出來了竇尹的苦衷。
於是便有了宋父進宮求旨一說。
目的都是為了幫助捉拿反賊,皇帝沒理由不應,因而這兄妹倆便追出了城,拉上蘇婼和鎮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