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都在忙。”紀行說。
“你媽媽挺想你的,你得空回來看看嘛。”男人說。
“嗯。”紀行沒再多說什麼,主動結束通話了電話。
賀明忱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伸手摸了摸小羊的腦袋,隨口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什麼事,是我繼父,問我什麼時候回家。”紀行說。
賀明忱點了點頭,方才看紀行的模樣,他還以為又是紀行那個破公司打來的電話。
“不高興了?”賀明忱並沒有看紀行,而是一直在逗著對方懷裡的小羊崽。
“它……長得很像我以前養過的小狗。”紀行忽然說。
“也是白色的?”賀明忱問。
“不是,是灰色的。”
賀明忱有些忍俊不禁,心道灰色的小狗,怎麼還和眼前這隻白色的小羊長得像?但他沒有將這話問出來,而是溫聲問道:“它叫什麼名字?”
“叫小白。”紀行說。
灰色的小狗,叫小白。
“它很可愛吧?”賀明忱問。
“嗯,它很聽話。”紀行看起來有些失落。
“嗯,後來它怎麼樣了?”
“那個時候我還在上小學,我爸媽剛離婚。媽媽改嫁後帶著我去了繼父的家裡,我繼父不喜歡小白,嫌它吵,其實小白從來不吵……後來有一天我放學回家,它就不見了。”
賀明忱擰了擰眉,沒有做聲。
“我媽跟我說小白丟了,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找它,後來一個撿紙盒子的老奶奶跟我說,她看到過小白。我在垃圾站翻了一晚上,才找到它……它是被人打死的。”紀行一手撫摸著小羊崽的身體,像是在隔著時空撫摸他的小白。
賀明忱沉聲道:“是那個男的乾的?”
紀行點了點頭:“有一次他罵我,說我跟小白一樣……他說小白是死狗。”
紀行沒有描述更多的細節,但賀明忱大概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向來溫順的小狗如果見到一個人變得很吵,要麼是那個人攻擊了它,要麼是攻擊了它的主人。
一個能把小狗活活打死的人,會打孩子也不稀奇。
“對不起。”紀行吸了吸鼻子,他覺得自己不該朝賀明忱說這些事情。
“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叫小白?”賀明忱忽然提議道。
“可是小白不到一歲就死了……”
“那叫小灰,怎麼樣?”賀明忱又道。
“小灰。”紀行低聲唸了一遍這個名字,似乎很喜歡,“可是……它很快就要送人了,我們要給它取名字嗎?”
“不送了,那家人雖然很好,但萬一別的羊欺負它,那不是太可憐了?”賀明忱道。
“不送人了,那我們要……養著他?”紀行小心翼翼問。
“嗯,我覺得你能照顧好他。”
“可是……”紀行看起來很高興,卻又滿腹疑慮:“羊不能坐飛機和高鐵,我們怎麼帶走它?”
“可以辦託運啊,實在不行,我開車載著它回去。”賀明忱道。
“真的?”紀行眼底的傷心一掃而空,目光都變得明亮了起來:“那它的主人萬一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