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有專人打掃家裡的衛生。
溫降直起身來,亞麻底的拖鞋走起路來不會咯吱作響,她進門後也沒有東張西望,自覺走到遲越身後一米的位置站定。
遲越瞥她一眼,這才往餐廳走。
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她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彷彿被一條無形的繩子栓到了他身上,長了尾巴似的。
島臺上的玻璃壺裡還有水,遲越給自己倒了一杯,問她:“你喝嗎?”
溫降第一時間搖頭:“不用了,謝謝。”
遲越不置可否,仰頭喝完水,把杯子擱到一旁。
一杯冷水澆下去,胃裡的灼燒感緩解了一些,他想了想又問:“會做飯嗎?”
溫降這次點了點頭。
遲越也不跟她客氣,都把人帶回家了,總得給她找點事做:“那你幫我煮點東西吧,什麼都行,我去洗個澡。”
“……好。”溫降答應下來。
他們一放學就去ktv了,喝了不少酒,應該是沒吃晚飯。
遲越聽她應下,正準備走,又收回腳步,想起來提醒:“你要是餓了,也給自己做點。”
要不然就她這副膽小怕事的樣子,估計就是餓死也不敢有動作。
溫降心頭微動,抬起眼簾看他,喉嚨裡卻發不出聲音,連一句“嗯”都說不出來。
遲越轉頭避開她的視線,繞過中島往客廳的方向,中途卻聽她邁著小碎步跟了上來,輕聲問自己:“可是,我現在做飯……不會把你爸爸媽媽吵醒嗎?”
他的腳步驀地一頓。
溫降不知道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只是跟著他停住。
等面前的人重新拾起步子,他的語氣讓人聽不出異樣,只回答:“我家沒人。”
“哦……”溫降鬆了口氣,老老實實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