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掉葉子,又把芒果切成小方塊,端到茶几上給他。
遲越見狀,俯身用小叉子插了一塊,道了聲謝。
溫降也叉了一顆草莓咬在嘴裡,在一旁坐下,拿出作業本翻開。
遲越看她一眼:“不是都考完了嗎,還學?”
“考完也有作業呢,”溫降說著,抬起頭來,悶悶地用筆尾抵著下唇,“而且我這次考試感覺不太好,英語和數學都很難。”
“怕什麼,你跟這學校裡的人比不還是第一名?”遲越的眼睛盯著電視,說得輕巧。
“我高考又不是跟這個學校裡的人比,是跟全省的學生比。”溫降嘆了口氣,反駁。
“實在不放心就去報幾個補習班吧,我看你在這兒從早坐到晚,再學不好也沒轍了。”遲越悠悠道。
溫降聞言,輕皺了皺鼻子,剛要說她哪來的錢報補習班,就想起遲越才轉給她的兩萬塊,頓了頓,默默握緊手裡的筆,垂下眼簾去看題目,沒再說話。
她現在已經能做到在遊戲背景樂中沉下心學習,遲越玩的大都是日本和歐美的遊戲,她聽不懂人物的對話,又看不懂他是怎麼跟怪獸打來打去的,連走神都做不到。
只不過遊戲打了沒一會兒,遲越中途接到一個電話,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了句便結束通話,煩躁地“嘖”了聲,把手機丟到一旁。
他的手機平常只接外賣電話,除此之外就是詐騙和推銷,溫降很少聽到有人給他打電話,不由自主地停下手裡的動作,抬起頭來。
遲越收到她的視線,沒好氣地一歪頭:“是森駿,叫我請客吃晚飯,你也想去?”
溫降第一時間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才不要跟那群人一塊吃飯,想想就可怕。
遲越看她光是聽見森駿的名字就嚇得跟兔子似的,輕嗤了聲,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問:“你晚上吃什麼?”
“我煮了飯,醃了排骨,冰箱裡還有一些蔬菜……”溫降回答。
遲越聽見“蔬菜”兩個字,微不可見地皺眉,又問:“可以現在做嗎?”
“你不是要和森駿他們出去吃嗎?”溫降聽出他的意思,有些錯愕。
遲越聞言冷哼了聲,重新拿起手柄:“誰要跟他們吃飯,我也不嫌惡心?”
“……好吧,”溫降雖然知道他一直很瞧不起那群人,但還是第一次聽他直接說出來,站起身道,“那我現在去做飯。”
……
吃飯的中途遲越給那群人轉了點錢,總算讓他們閉上嘴,然而還沒清淨多久,九點鐘洗完澡出來,又換了敖飛建陰魂不散地打電話來催他,這次說要去喝酒。
遲越的第一反應是拒絕,只問他們要多少錢。敖飛建聽到這話,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似的,問他:“怎麼,現在家裡養了個人,幾年的兄弟都不要了?那個溫降還真夠可以的啊,什麼時候也帶出來給我們開開眼?”
他突然提起溫降,遲越的臉色倏地冷下來,下頜線條微微繃緊。
他跟這群人鬧翻了倒是沒什麼,反正他不用去學校,微信一刪手機一換就能玩消失,森駿就是想找二十個人把他腿打折了都沒辦法。
但溫降不一樣,這書呆子還想考大學,天□□九晚五的,要真把森駿他們逼急了拿不到錢,或是讓他覺得自己靠不住了,真有可能拿她開刀。
遲越想到這兒,閉了閉眼,在心裡咒罵了句。
面上只低哂了聲,問他:“地址?”
“誒,這就對了嘛,地址我一會兒發你手機,這酒局還是得遲哥來鎮場子,要不然都不夠規格。”敖飛建達到目的,拖長音應承下來,笑得噁心。
遲越結束通話電話,咬了咬牙,總算忍不住罵了句“草”。
換好衣服,溫降剛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