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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越無聊,魏嬈學烏達語就越認真,一個月的路程走完,用陸濯的說法,魏嬈基本能與烏達族內兩三歲的孩童交流了,還是那種學話比較慢的烏達孩子……
被他嘲笑時,魏嬈重重地踢了他一腳。
陸濯抓住她的腳,那掌心發燙,而陸濯看她的眼神,彷彿要吃了她。
說起來,路途所經過的驛站大多簡陋,為了不讓外人聽到牆角,陸濯已經忍了很久。
陸濯、魏嬈正月底從京城出發,歷經月餘時間,終於在三月初抵達了甘州城。
甘州軍副將蒙闊率領當地官員在城外迎接。
魏嬈坐在馬車裡,透過窗簾,只見那副將蒙闊長得比戚仲愷還要健碩,臉龐曬得黑中帶紅,精壯得像個鐵塔漢子,陸濯騎馬行至蒙闊面前,越發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蒙闊神色恭敬,可蒙闊身後的幾個武將,質疑之色已經顯露出來。
魏嬈微微皺眉,路上陸濯便告訴她,說他初來甘州,想徹底收服甘州軍怕是沒那麼容易,當地官員可能也會派府中女眷找她刺探陸濯的情況,為人處世作風等等,讓魏嬈提前有所準備。
一番敘禮過後,其他官員都散了,蒙闊騎馬跟在陸濯身邊,親自帶路前往城內的將軍府。
男人們騎馬走在前面,魏嬈看不見也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兀自觀察街道上的百姓。
甘州城屬於邊關重地,城牆比魏嬈以前去過的錦城還要高聳厚重,作為三國交界之處,甘州城內的繁華竟然絲毫不輸京城,只是京城基本都是中原百姓,甘州城裡幾乎每走出一段距離就能看見幾個番邦人士,頭髮、眼睛的顏色都與中原人大不相同。
當然,魏嬈也看到了烏達人,除了烏達商人,也有被繩索綁著手臂等待販賣的烏達奴。
在中原人裡,似戚仲愷、蒙闊這等身形的魁梧漢子千里挑一,可烏達人幾乎個個都如此,身體強壯力大無比,若是買個幾個當家衛,一個能打倒三四個普通人,而且,被販賣的烏達奴幾乎都是孤兒,只要有人管飯他們才不會想著逃跑。再者,這些烏達奴臉上都烙下了奴隸印記,便是他們思鄉心切逃回烏達,也會被族人視為恥辱,要麼殺了要麼驅逐,還不如留在中原的主人家。
各種奴隸當中,烏達奴多是男人,番邦奴就多是女人了,魏嬈這一路見到的女奴,要麼肌膚白如牛奶,金髮碧眼充滿了異域風情,要麼就是膚如蜜棗,身材妖嬈,充滿了惹人馴服的野性。
車隊經過一個販賣奴隸的鋪子,前方突然傳來蒙闊洪亮的聲音:“將軍,我見過無數波斯美人,這個在波斯美人裡也算得上絕色了,不如我買她下來,送給將軍,就當是替將軍接風洗塵,如何?”
此話一出,碧桃、柳芽都瞪圓了眼睛。
郡主的馬車就在後面,那蒙闊竟然還敢這麼說,是不把郡主放在眼裡嗎?
魏嬈笑笑,示意兩個丫鬟不必在意。
馬車前方,陸濯順著蒙闊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淡笑道:“蒙副將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陸家家風不許男子耽於女色,娶一妻生兒育女足矣,精力當放在勤練武藝、保家衛國之上。”
蒙闊恍然大悟,拱手道:“難怪神武軍能久居上四軍之首,蒙闊慚愧,失敬之處還請將軍海涵。”
陸濯笑道:“不知者不怪,蒙副將客氣了。”
蒙闊看眼陸濯,心中幾番思量。
他從來不敢輕視神武軍,如果英國公在此,蒙闊定會像對待自己的親老子那般恭敬,可陸濯年方二十五,跟他的長子一般年歲,長得又是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只憑借國公府世子的出身便一舉升為甘州主將,壓在他的頭上,蒙闊還真是不服。
將陸濯一行車馬帶到將軍府前,蒙闊告退了,約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