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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嬈一直將他送到門口。
陸濯翻身越到飛墨背上,看看石階下眉眼如畫的魏嬈,陸濯笑笑,握著韁繩道:“等我回來。”
話音未落,陸濯已縱馬而去。
魏嬈望著他的背影,直到陸濯消失在巷子盡頭,魏嬈才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苦笑。
放心,說著容易,一旦心裡有了那人的影子,又哪是那麼好放的?
陸濯離開後,魏嬈又在將軍府逗留了兩日,與城裡幾位交好的夫人道別後,魏嬈才坐上馬車,趙柏守在馬車旁邊,五百府兵跟在馬車後面。
魏嬈這五百府兵,乃是騎兵配置,每人都騎著一匹威風凜凜的戰馬。
行路
草原之上。
陸濯率領三萬神武軍與榆城五萬禁軍圍剿一支烏達軍成功,殺敵兩萬多,烏達該部狼狽退逃。
天色漸晚,陸濯帶人安營紮寨。
“這仗打得痛快,陸將軍料事如神,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榆城軍的鄭參將提了酒罈過來,聲音洪亮地道。
“多虧將軍對草原地勢熟悉,你我聯手才能連連破敵。”陸濯謙遜道。
鄭參將就很喜歡陸濯這脾氣,能打仗,卻也不居功自傲,對他們這些本地將領十分謙和,不像那龍驤軍的韓遼,眼睛都快長到天上了,這次榆城禁軍與兩個上四軍合兵,鄭參將最慶幸的便是他跟了陸濯。
鄭參將為陸濯倒酒。
酒水堆滿一碗底,陸濯便按住酒罈,笑道:“淺飲即可,烏達鐵騎擅長遊擊,隨時可能夜襲。”
鄭參將連連點頭:“對對對,還是陸將軍思慮周全。”
陸濯與他碰了碰碗,喝了一碗底的烈酒,繼續觀察懸掛在大帳內的輿圖。
他與韓遼各率領八萬兵馬,分成兩路深入烏達,約好三日後在聽風嶺合兵。西亭侯、榆城主將秦珉以及堂弟率領八萬兵馬在後策應。陸濯對西亭侯有戒心,但那秦珉對朝廷忠心耿耿,留堂弟在他身邊,陸濯便沒了後顧之憂。
鄭參將走到他身邊,看著輿圖道:“這幫烏達人就是狼,咱們打敗他們多少次也馴服不了他們,只有徹底滅了他們的人才能滅了他們的狼子野心。”
陸濯沒有回應。
雖然元嘉帝下令要他們滅了烏達,但烏達不可能被徹底滅掉,就算攻佔了烏達的都城,烏達諸部落騎上戰馬趕上牛羊就能快速地繼續北遷,朝廷兵馬卻不可能無休止地一直追下去,等朝廷一退兵,烏達部落馬上能捲土重來。
這就是一群狼,滅不掉,只能一次又一次挫了他們的銳氣,讓他們輕易不敢南下。
同一時刻,韓遼那八萬兵馬也在安營紮寨。
待夜幕降臨,一道鬼魅般的影子突然從韓遼大營悄悄離開,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河水對岸的烏達大營。
領軍的烏達將領看了黑衣人送來的密信,冷笑道:“我憑什麼相信這不是你們設下的圈套?”
黑衣人蒙著面,聲音陰沉地道:“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烏達滅不了,就算滅了對我們將軍也沒有益處,而此計若成,我們將軍少了一個仇敵,您也少了一個阻礙您南下的心腹大患,何樂而不為?”
烏達將領道:“你們就不怕神武軍沒落之後,他日烏達鐵騎南下,你們將軍也國破人亡?”
黑衣人笑道:“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兩日後,陸濯、鄭參將截殺完一支烏達小隊,正要朝聽風嶺出發,一個神武軍的傳訊兵突然匆匆趕來,馬尚未停穩,那傳訊兵狼狽地跌落下來,連滾帶爬地跪到陸濯面前,雙手奉上一封信,喘著粗氣道:“世子爺,兩個時辰前,二公子帶人探查敵情,不巧遇上烏達大軍埋伏,五千神武軍全部被逼入鐵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