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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禁軍裡的戰士,有可能是武官之家塞了宗氏子弟進去的,但神武軍的每一個戰士,都是神武軍派人,去各地千挑萬選選拔出來的。
如今新年已過,英國公準備派人去各地選拔新兵了,按照往年的選拔地點,一共二十四個府城,各個選拔點都有新兵招收人數的指標。
全國輿圖懸掛在大帳之中,英國公親自給負責招兵的武官分派選拔點。
陸濯本該負責的是京畿一帶,然而目光在輿圖上掃了一圈,陸濯突然走上前,對英國公道:“祖父,我去錦城吧。”
眾人疑惑地看過來,對於陸濯這位世子爺,京畿是最舒服的選拔點,錦城是最北面的一個選拔點,此時可能還在下雪,世子為何要挑這苦差?
別人可以勸,英國公此時若過問,倒顯得他捨不得叫孫子吃苦去似的,便直接同意了。
他們剛分好選拔點,宮裡來人了,叫陸濯進宮面聖。
陸濯暗暗吃驚,就算元嘉帝不召見他,他也要進宮一趟,真是巧了。
一路快馬加鞭,陸濯進了皇宮,在御書房外等候了兩刻鐘,兩個內閣大臣出來了,康公公才來傳他進去。
康公公止步在外殿等候。
陸濯心中微動,入殿後見元嘉帝在批摺子,他低頭行跪拜之禮。
元嘉帝瞥了他一眼,一邊批註一邊將太后的意思傳達了一遍。
陸濯見過太后所派的刺客,比德妃更清楚太后對魏嬈的謀害之心,聞言叩首道:“稟皇上,此事臣已知錯,皇上如何責罰臣臣都甘願領受,只是太后娘娘若下懿旨,恐會令臣先祖蒙羞,臣一人犯錯一人承擔,罪不及家人,故懇求太后娘娘收回旨意。”
元嘉帝並未應承,放下硃筆,探究地看著陸濯:“你先跟朕說說,你如何欺負魏嬈了。”
陸濯頓覺惶恐,他辱的是魏嬈的母親小周氏改嫁,可小周氏改嫁的是元嘉帝,他若說了,陸家祖輩用血換來的帝王器重怕是都要毀在他手裡。
“臣無顏啟齒,請皇上恕罪。”陸濯額頭緊貼地上的金磚,開始擔心元嘉帝會追問下去。
元嘉帝沒那麼閒,夫妻之間,能有多大的事,哄一鬨也就好了。
“你們兩個吵架,連太后都驚動了,想讓太后安心,你該儘快哄好魏嬈才是。”元嘉帝重新拿了一本奏摺,開啟道。
陸濯鬆了口氣,保持叩首的姿勢道:“臣明白,只是臣這次得罪她太狠,需一樣重禮才能換取她的原諒,臣思來想去,只想到一樣。”
元嘉帝何等聰明,放下摺子,盯著陸濯道:“跟朕賣關子來了,怎麼,你自己拿不出重禮,向朕討要來了?”
陸濯汗顏:“皇上英明,這樣重禮,只有皇上能成全臣。”
元嘉帝:“說來聽聽。”
陸濯低聲說了幾句話。
元嘉帝敲敲手掌下的奏摺,準了。
片刻後,陸濯從御書房走了出來,神色凝重,似乎才吃過一頓帝王的數落。
自有太后的眼線將這事傳達給了太后。
太后很高興,陸濯因為魏嬈捱了皇上的數落,甭管輕重,只會加深陸濯對魏嬈的不滿,哪怕陸濯遵照皇上的意思求了魏嬈回來,心中有怨的丈夫,都不會真心對待妻子。
說起來,還要感謝魏嬈她自己,高嫁名門還不知足,仗著美貌小題大做耍脾氣,自作自受。
煽風點火,太后派人將陸濯因為氣跑魏嬈被元嘉帝責備的事傳出了皇宮。
對於不知情的百姓來說,他們本就覺得魏嬈一個新媳婦賭氣回孃家不太妥當,有違婦德,天底下那麼多的妻子,多多少少都會在夫家受些委屈,如果每個都像魏嬈那麼氣量狹窄跑回孃家,擾亂男人的心神耽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