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還是會顧慮野性難改,利爪萬一撓壞家中的昂貴沙發。
向思遷考量了片刻,組織出一個相當精準的說辭:“還算面熟。”
“那就好辦了。”女人三兩步走到她面前,才站定又退了一步拉出距離,開啟錢夾遞給她幾張鈔票,“麻煩他回來的時候告訴他一聲,有人來找過。”
“錢就不用了,我會轉告的。”
她何德何能手裡攥著一張齊失既的卡,還要順道用他賺點錢。
“好,那就拜託你啦~”女人見她不要,立即把錢塞回錢夾,“這花挺香的喔,不過我不喜歡。”
連高跟鞋迴盪在樓道里的噠噠聲都作為她嬌軟嗓音的專屬伴奏,無比雀躍。
手裡的藍紫陽忽然在一瞬間失去色彩。
門關的剎那被遺棄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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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的時候睡覺是最佳解決方式。
但凡事都有兩面性,假如一不小心睡到夜晚降臨才醒,就要獨自面對無邊的孤寂感。
好在窗外夜燈還有幾盞,也不算過晚。
向思遷撈起手機確認時間,想起世界上還有24h便利店的存在。
走出家門就不免會往某個方向瞥去視線。
不自覺的下意識,反應過來又對自己十分無奈,才多久就養成了壞習慣?
當場景轉變為便利店,向思遷吃完最後一口麵包,吹著晚風抽菸。
一根燃完又嘲笑自己,怎麼搞得像是失戀?趕緊咬著軟化了一點的冰淇淋往回走,也沒必要這樣傷感。
到樓下時冰淇淋剛好吃完,她順手把木棍往垃圾桶的方向丟。
結果距離太遠,並沒命中。
“說扔就扔,這麼無情?”
夜色裡的聲音帶著朦朧,齊失既用手背架起另一隻手的關節,紅色火星在臉前晃晃悠悠,留下像煙花一樣的軌跡。
不想理也沒辦法,他就坐在大樓正門的臺階上。
衣袖全部堆積在小臂,袖釦早已被粗魯地扯掉,原本佩戴Hermes的地方成了豁口,空留殘缺的細線順風飄。
看得這麼清楚完全是因為他逆著光。
明明背後就是燈火通明的一樓大堂,可坐著的人卻孤寂異常。
無形的氣場將平時渾然一體的風景線強行割裂成兩塊不同的畫布。
他也剛剛睡醒時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嗎?
“不扔留著幹嘛。”
沒有用的東西罷了。
向思遷非常刻意地想要繞過他。
但就是因為太刻意了,經過時緊繃的神經輕易聞到散在空氣裡的酒味,濃到判斷不出他究竟有喝多少,伏特加的烈香。
她不由得頓了一秒。
偏偏他就是在等這一秒。
齊失既扔了煙,半闔著眼,將原本夾著煙的兩指併攏,朝自己的方向勾了勾:“過來,我告訴你。”
等向思遷真的鬼迷心竅地貼近,大手瞬間扶住她腦後,貼上她額頭,笑意昂揚:“Puppy真乖。”
被用力地一按,唇也被覆蓋。
賦有侵略性的一吻,像是一場正在進行的兵荒馬亂。
不停攪動著交換,吞吞吐吐。
分明只是用舌尖在打轉,沒碰任何地方,可她的身體卻像被按開了開關。
彷彿纏繞推搡的不是舌頭,而是從鎖骨開始順延,一路到乳頭,到小腹,到陰蒂,到G點。
沒辦法矢口否認的澎湃。
既色情迷亂,也柔軟溫暖。
直到他毫不留情地離開,連線的銀絲斷了線。
她卻留進了他的迷離間,微醺地眯著眼,嘴角殘留的津液未乾。
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