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耳朵,原來在你眼裡,我那麼見不得人。”
“不是你見不得人,因為你是男的,只要是男的,我媽媽都會說。”
門鈴持續不斷地響,要再不去開門,徐貞芬就會打電話過來,質問她在哪裡,讓她趕緊回來,她會在樓下或者小區門口的飯店等著,所以要躲是躲不過去的。
何況葉抒微的車就停在樓下,徐貞芬八成已經看見了,撒謊是不明智的。
貝耳朵深吸一口氣,瞬間冷靜下來,做出了豁出去的決定:“我去開門。”
走向玄關的時候,聽到背後葉抒微悠然的聲音:“你打算如何介紹我?”
貝耳朵的太陽穴瞬間跳得厲害。
“我會和她實話實說,你只是我的假男朋友。”她語氣沉著,“因為我媽她不好糊弄,騙她的下場很慘。”
貝耳朵赴死一樣來到玄關,伸手接起電話。
“我是定期來打掃樓道衛生的阿姨,請幫忙開一下門。”
……
不是徐貞芬,虛驚一場。
貝耳朵緊繃的心一下子鬆了,像是從刀山火海進入清涼溫潤的湖泊。
幸好,幸好。
幫阿姨開了門,貝耳朵回身:“不是我媽,虛驚一場。”
“虛驚?是真的驚到我了。”葉抒微的聲線很平,回憶貝耳朵剛才說的每一個字,“貝耳朵,真沒想到我差點要躲去你床下。”
“……”
貝耳朵很不好意思,剛才她想的辦法的確很蠢,是病急亂投醫,他又不是一個行李箱,可以摺疊後直接塞到床下,他一個一米九,長臂長腳的男人,藏在哪裡都會被徐貞芬一眼發現。
“過來。”葉抒微說。
貝耳朵走過去,歉疚地對著他的臉:“對不起,我剛才太急了,你不知道我媽那個人,她有時候挺兇的,從小就教導我不能讓男生進門,直到我大學畢了業,她還囑咐我千萬不能和異性單獨共處一室。”
“怕我會對你做什麼?”
“估計她是這麼想的,她覺得男人都有點不懷好意,需要防備。”
“我問的是,你怕不怕。”
“我?我為什麼要怕,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很清楚你的為人。”貝耳朵說著笑了,“再說,我們之間也不是那個關係,只是你請我吃飯,我給你唱歌這樣禮尚往來而已。”
“是嗎?你的思緒還挺清晰的。”葉抒微看著她,不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