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過他的手,翻開掌心看看,可惜他正在開車,不能亂動。
“以上這些,差不多了。”他總結道,繼續開車。
貝耳朵若有所思,垂下眼眸,默默攤開掌心,研究自己的紋路,有了疑問。
“那你懂女人的手相嗎?我這條線,到食指和中指這裡就斷了,這是什麼意思?”
“右小指下方第一條線?”
“嗯,是的。”
葉抒微一時間沒說話。
“是不是代表不好的意思?”貝耳朵覺得他在欲言又止,可能是不想給人打擊。
“聽說這是旺夫的意思。”
“真的?!”她的心情一下子就上揚了,原來自己還有這等優勢。
“如果沒記錯的話。”
“這麼說,娶到我的人是有福的。”她未免開始沾沾自喜,“以後的嫁妝都可以省了。”
葉抒微適時地潑冷水:“如果你出生在某些經濟落後,文化閉塞的山寨,或許更值錢。”
貝耳朵知道他在嘲諷她,扭過頭不理會他,過了一會又埋首欣賞自己的手掌。
“對了,你怕不怕未來老婆是個斷掌?”她笑言,“我媽告訴我斷掌的女人會剋夫,沒有男人敢要。”
“我想沒有人會克的了我。”葉抒微在夜色微瀾下沉吟,“所以,無所謂她是不是。”
“你的命這麼硬?”貝耳朵好奇道,不由聯想那次錄製節目之前,給她的關於葉抒微的資料上有一行很特別的備註“凝血功能優”,這是不是代表,在意外大出血的情況下,他可以比一般人堅持更長的時間?
好像就是民間說的的“命硬”。
“你在想方設法研究我的命格?”葉抒微見她走神許久,提醒了一句。
“沒有,隨便想想。”貝耳朵收起手掌,輕輕握成了一個拳。
貝耳朵回家後削了一隻蘋果吃,削皮的時候刀尖不小心割到了自己的手指,立刻滲出一縷血。
她很從容地找出小藥盒,拿出止血的棉花和紗布,把自己的指頭綁好。
然後,她想起爸爸貝衡安。
貝衡安年輕的時候是一個保安,有一次,他為制止商場門口兩個刺刀向群眾的歹徒衝上前去與之纏鬥,不幸被其中一名歹徒持刀刺中大腿,當場血流汩汩,暈倒在地,被送去醫院的途中持續大量失血,差點就斷命了,術後醫生告知家屬,他的凝血功能特別差,失血性休克的機率比正常人大很多。
那個意外之後,家裡的氣氛變得怪怪的,沒多久,貝衡安就改行學木工了,這也是他從小到大為數不多的興趣愛好之一。
他性格溫吞,沒有遠大的志向,不求財不求利,只求安穩度日,多一點悠閒愜意的時間栽樹看花,這和他老婆徐貞芬的生活觀相差甚遠,他們漸行漸遠,在貝耳朵大學畢業前夕辦了離婚。
他們離婚後,貝衡安變得更沉默寡言,開始花時間在旅行上,他拿出攢了多年的地理雜誌,翻看了一個月,制定了一個周遊世界的計劃,馬不停蹄地實施。
他去羅馬之前,打電話給貝耳朵簡單地告別,讓她別擔心,他會回來的。
貝耳朵沉默很久,慢吞吞的“嗯”了一聲,貼心道:“你注意安全,記得定時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父女倆又聊了一會,不知怎麼的,說到了找物件的事情。
“你記得找一個命硬的男人。”貝衡安說,“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容易倒下,可以保護你,照顧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貝耳朵聽的當下說沒問題,沒多久就忘了,但今晚因為和葉抒微的一番交談,又想起這事來了。
她很小的時候,徐貞芬就常在家裡抱怨貝衡安,說他是一個被踩的軟柿子,做什麼都容易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