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耳朵很無語,怎麼自己總是和她交流不暢?
說真的,貝耳朵一點也不想帶葉抒微去見徐貞芬,但貝衡安卻很堅持,她若要和葉抒微有長久的發展,就必須得到徐貞芬的認可,而這些日子,葉抒微也旁敲側擊,提議找個時間和徐貞芬見一面。
因為徐貞芬偏好湘菜,見面的地點在本城檔次最高,口味最正宗的一家湘菜館。
這裡雖沒有包間,但半圓形的卡座和卡座之間有一段距離,還用輕盈的紗幔做隔離,隱蔽性不錯,適合聊天。
不知是真的堵車還是故意擺譜,徐貞芬整整遲到了四十分鐘,到了後坐下,摘下墨鏡,慢悠悠整理頭髮:“今天日子沒選好,外面實在是太熱了。”
貝耳朵很不悅:“這段時間哪一天不是熱的?有區別嗎?”
徐貞芬不懷好意地笑了:“誰讓你連秋天都等不了?”
貝耳朵正要反擊,被葉抒微阻止了,他站起身,親自為徐貞芬倒了一杯涼水,並且把選單遞過去:“阿姨,您看看選單,想吃什麼就點。”
徐貞芬不喝水,也不接選單,葉抒微等了一會,把選單發在她手邊,兀自坐下了。
徐貞芬一手輕釦桌面,一手託著下巴,目光犀利地看著葉抒微:“別來虛的了,吃飯並不是今天的重點。”
葉抒微從容應對:“您說的沒錯,重點不是吃飯,而是我來和您談談。”
“談什麼?”
“我想和耳朵一直在一起。”他直言。
“你憑什麼?”
“憑她喜歡我,憑我能給她最好的生活,她跟著我會很幸福。”
“簡直是大言不慚。”徐貞芬睥睨葉抒微,情緒激動起來,“收回你的甜言蜜語,騙騙小女孩還行,想糊弄我沒可能。”
“那您需要我怎麼做才會信任我?”葉抒微平靜地看她。
“這是你說的,那就別怪我要求苛刻。”徐貞芬的目光更為犀利,一字字地說,“第一,你要有房子,不能小於兩百平方,房子得寫她的名字,第二,你必須有完整的事業的規劃,現在處在什麼位置,幾年內升職,坐到什麼位置,都要向我承諾,也必須兌現,第三,婚前協議要簽訂,內容由我來定,必須保障女方的利益,第四,婚禮的錢完全由男方出,第五,你至少要經過三年的考驗期,在考驗期內表現沒有問題才能考慮和她結婚。”
徐貞芬一口氣提出五大不合理要求,說完拿起水杯喝了小半杯水,坐等接招。
“媽,你太無理取鬧了把,你真當自己女兒是貨品嗎?”貝耳朵的心徹底寒了,如果以上條件不是徐貞芬拿來刁難葉抒微的,那站在母親的立場,她真完全沒當貝耳朵是女兒看。
“不是他讓我說的嗎?”徐貞芬冷笑,看向葉抒微,“年輕人,以後別沒準備好就別開口說大話。”
“除了最後一條,其他沒有問題。”葉抒微表態。
貝耳朵和徐貞芬同時愣怔了一下,幾乎不敢相信葉抒微說了什麼。
“我等不了那麼久。”葉抒微繼續說,“請您適當縮減一下考驗期。”
徐貞芬眯起眼睛打量面前這張英俊乾淨,坦誠沉穩的面孔,她一下子猜不到他在打什麼主意。就算她是親媽,也不得不承認,貝耳朵真不是什麼稀世珍寶,這個男人竟然會妥協到這份上,只為了順利和貝耳朵結婚,這讓她深深懷疑,他有什麼陰謀詭計。
其實對於他的情況,她早就從貝衡安那邊瞭解了個詳細,正因為他表面看來無可挑剔,她才會提出如此不合理的要求來為難他。
“如果我不答應呢?”徐貞芬索性和他槓上。
“如果您不答應,我會直接帶她去領證,也許就是明天。”葉抒微說。
徐貞芬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