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學的男生吃的都比你多,還有,你口味偏清淡,不喜歡吃紅燒的東西?那碗湯是雞肉湯嗎?怎麼只見香菇不見雞肉?是不是忘記給你放了?”
葉抒微停了停筷子,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貝耳朵知道自己招人煩了,閉上嘴巴,低頭吃自己的西米露。
葉抒微繼續用餐。
貝耳朵消停了一會,就開始了,八卦道:“對了,我聽說你和唐慄的老闆關係匪淺?你是他舅舅?”
“你聽誰說的?”
“唐慄啊。”
“這是私事。”葉抒微說,“不便奉告。”
貝耳朵咳咳:“那說一點非私事吧。你平常的性格就是這樣?”
“怎麼樣?”
“慢熱。”她儘量用了最委婉的兩個字。
“不存在快慢的問題,我和某些人永遠也熱不起來。”
貝耳朵被噎了一下,在心裡猜測,自己是不是屬於“某些人”的範圍。
“那你覺得我怎麼樣?”貝耳朵的言下之意是,我們熱得起來嗎。
“你?”葉抒微給出中肯的評價,“言長。”
“言長?這……”貝耳朵閉上嘴巴,徹底放棄和他聊天的想法。
於是,他吃著飯,她睜著眼睛死盯著他,不再說一句話。
說真的,貝耳朵一直覺得憑一個人的吃相可以看出他的一些內在。像是吃飯時,揮舞雙臂,嘴巴發出吧唧吧唧聲音的人欠缺教養,自私自利,吃飯時,眼珠子在幾道菜上轉來轉去的人性格急躁,功利性強,吃飯時,夾菜徐而有序,喜歡把食物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細嚼慢嚥的人很細心,也很耐心,吃飯時,目不斜視,吞嚥咀嚼無聲音,不妨礙周圍人用餐的人自律性很高,是典型的理智派。
葉抒微是最後一種。
似乎長時間被對面灼熱目光包圍,葉抒微吃了一半就放下筷子:“走吧,我們去拍照。”
“大哥,你還沒吃完。”貝耳朵提醒,“不用那麼急的。”
“早點拍完,你可以早點回去。”
咦?怎麼有種嫌她存在感強的錯覺?
貝耳朵忽略心中的那點感想,問:“那我們去哪裡拍啊?”
“就近的地方。”
貝耳朵聽葉抒微這麼說,以為他找到了神秘的好地方,於是放心地跟著他出去,誰知頂著大太陽在他身後跟了一圈,又回到了快餐店門口,葉抒微停下,說道:“就在門口拍吧。”
“……你就找不到其他的地方了嗎?”貝耳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除了這裡就是研究所,你要哪個?”
“還是研究所吧,研究所還比較涼快,這裡太熱了吧。”貝耳朵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街道,嘀咕,“人還那麼多。”
兩人回到研究所,貝耳朵跟著葉抒微走進一樓的一間休息室。
走進去意外地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兩張長桌併成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個杯架,掛著四五個杯子,杯架邊是簡易的小音箱,小音箱邊是零零落落的碟片,還有速溶咖啡,茶葉罐,筆筒,小電扇,薄荷味的口香糖,兩塊疊在一起的巧克力……
除了桌子,還有一個書櫃和一張沙發床。書櫃裡是各種書和動物骨架,沙發床上有一個藍色的靠墊和一張摺疊很整齊的毛毯。
“這裡挺幽靜的。”貝耳朵站在視窗,拉開窗簾一角,看見外面有兩棵樹,陽光從葉枝間的空隙漏下來,輕輕的蟬鳴聲和滿室的書香讓人心靜。
葉抒微走過來,順勢把窗簾拉開了一半:“這是研究所後面的空地,沒有人。”
“那我們在這裡拍吧。”貝耳朵說完,看了看周圍,把休息室裡唯一一張椅子拉過來,自己坐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