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過,以後會更累。
……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船艙,老船工重重的一聲咳把貝耳朵的注意力拉到他身上。
“辛苦您了,謝謝。”貝耳朵笑道。
“沒事,這是我的本職工作。”老船工一邊說一邊打量她身上那件巨大的毛衫,不由懷疑,“小姑娘,你怎麼穿了一件這麼大的衣服,袖子都要拖到地上了。”
“因為我穿的是他的衣服。”貝耳朵指指前面的葉抒微,不好意思地解釋。
老船工的臉瞬間一沉,看向葉抒微的目光帶著譴責,甚至是鄙薄,從大晚上包船,到把船艙打扮得花裡胡哨到準備點心到定製蜿蜒曲折的船線……這個男人心機不輕,看來剛才在船艙裡沒少佔小姑娘便宜,甚至是激動地扯壞了對方的衣服。
越這樣想腦海越浮現不忍入目的一面,老船工痛心搖頭:“下次改白天來玩吧,晚上出來始終不□□全。”
貝耳朵說:“還好,反正我不是一個人晚上出來玩,還有他在。”
“就算是男女朋友,在關係穩定之前也要注意一點。”老船工提醒了一句。
他做這行快二十年了,就沒見過真正的兩口子晚上來坐船玩浪漫的,通常都是上了年紀的男人牽著小姑娘來玩,多半,等小姑娘從船艙出來後臉上的妝都花了,衣衫不整,他就心知肚明裡頭髮生了什麼,從不多言,只是這一次的小姑娘看起來親切可愛,他一時間沒忍住多說了兩句。
貝耳朵再遲鈍都聽得出老人家話裡的意思,尷尬地解釋:“不用,他是正人君子。”
正上岸的葉抒微聽到身後貝耳朵對自己的評價,略有沉思,而後轉過身,伸手很有君子風範地牽她上岸。
“你聽見了?”貝耳朵輕聲問他,“我指剛才老人家說的話。”
“嗯。”
“不會生氣吧?”她笑著看他的表情,“他把你當成居心叵測的人了。”
“不會。”他態度淡然,“你知道我是正人君子就行了。”
……
這一晚貝耳朵沒有睡著。
失眠的原因不外乎兩種,太鬱悶或者太開心,她是後者。
雖然一切都是假的,但他是真實的。
喜歡的人就近在咫尺,她可以憑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光明正大地靠近他,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雖然沒有戀愛經驗,但對著他時不時的怦然心動,和他肢體接觸時的本能慌張,和他並排漫步時的安穩踏實,這些應該就是戀愛中的真實感覺。
在船艙裡她說的都是實話,她從沒有對一個異性產生過這樣強烈又彆扭的感覺,他是第一個讓她覺得告別時會有不捨的男人。
這樣想著,貝耳朵翻了一個身,拉過覆蓋在枕頭一角的毛衫。
剛才上岸後,他說溫度有些低,怕她著涼,執意要她繼續穿著他的衣服,直到車上,她都一路穿著,最後竟然就穿回家了。
她的臉貼在毛衫的領口,深深吸了口氣,果然是屬於他的味道。
莫名其妙的,越來越喜歡他了……尤其在他講述他父母的婚姻,表達自己的婚姻觀時,她對他的欣賞和愛慕又實實在在地多了一倍。
要不要鼓起勇氣找個時間把心裡話告訴他?索性到宣傳活動結束吧,那樣的話,被拒絕也比較能接受,直接不再見面就行。
貝耳朵把毛衫放回原處,坐起身來,開了小燈。
她從來不是患得患失的人,沒想到在二十五歲高齡第一次“初戀”竟然如此彆扭,連十五歲的高中生都不如。
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如果愛,她希望自己對待愛情和做對待其他目標是一樣的自信,充滿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