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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務車離開,繞到了體育館後門。
餘念回神,看向了手上的袋子,她口罩下的唇牽扯出一抹清淺的笑。
這是顧秦給她的,她不吃了,要好好珍藏起來,再每天拜上三拜!
此時天已經完全亮了,越來越多的人自四面八方向這邊聚集。七點半,體育館準時開門,餘念來的早,也最快進去。
她從包裡拿出筆記本和鋼筆,在自己的座位上靜候著。
是什麼時候成為那人的粉絲呢?
餘念不知道。
第一次見到顧秦,是在大二的冬天,a市車站。
那年是整個a市最冷的一年,那天更是最冷的一天。
餘念天生怕冷,早已受不了a市那忽便的天氣,剛放寒假,她便捲鋪蓋定了前往江城的車票。
候車廳中人來人往,餘念裹著米白色的大衣靜候著列車,身旁的少年正在用手機玩兒泡泡堂,發出的音效讓餘念焦躁。
也就是那時,她被顧秦吸引了目光。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腳邊放著一個同色的行李箱。他高大的身子窩在狹窄的座位上,短髮烏黑,乾淨利落。他雙手環胸,閉目淺眠,垂落下的雙睫甚是纖長濃密。
他睡得熟,鼻樑高挺,薄唇緊抿。
這張臉英俊,更賞心悅目,可總給人一種薄情寡淡的印象。
餘唸錯開視線,不再看他。
“大白天的就敢扒人包?”
那頭傳來一個低沉好聽的聲腔,餘念抬眸看去。
那個男人站了起來,個頭高大,極具壓迫,此時正緊握著對面那個中年男人的手。
中年男人微胖,個子才到他胸口。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中年男人,帶著睡意的語調慵懶卻滿是凌人的氣勢,“錢包呢?”
“什麼錢包?小夥子你不要栽贓陷害我啊。”中年男人操持著一口陌生的腔調,“我警告你,你快放開我,這麼多人看著呢。”
“嗯?”他挑眉,視線落在了中年男人的口袋裡,“拿出來。”
“什麼拿出來?”
他沒說話,長臂向中年男人伸去,手指一勾,一個老舊的錢包便從中年男人的口袋裡掉了出來。
周圍一片唏噓,中年男人更是蒼白了臉頰。
他的視線淡淡從中年男人臉上錯開,彎腰撿起錢包,送到了他身邊座位的抱著孩子的女人手上。
“給,帶著小孩兒,小心點。”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錢包,半晌顫巍巍的接過,哆嗦著音道了一聲謝。
扒手被趕來的保安帶走,候車廳再次恢復寂靜。
餘念身旁的少年也不在玩兒泡泡堂了,只是低聲和同伴說著話。
“那是顧秦吧?”
“肯定是顧秦啊,聽說他犯事兒被禁賽了,也不知真假。”
“怎麼可能。”少年語氣訝異,“他的每場球賽我都看,好不容易遇見,我要不要去要個簽名”
“還是別了,他脾氣不怎麼好……”
“……”
顧秦。
餘念暗暗的記下了這個名字,雖然她沒聽過,但從少年口中也得知出他不是什麼一般人。
再列車要開的時候,少年最終去要了簽名。
顧秦懶洋洋的坐直身子,他抬了抬眼皮,雙眸如暗夜的幽潭般,無波無瀾。
“心情不好,不想籤。”
他說,語調清冷。
少年手握本子,尷尬的立在原地,神色間滿是不知所措。顧秦只是闔著雙眸,不看少年一眼。他的同伴趕忙提起行李箱,半推半搡的將少年拉向一邊。
“我都說了,他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