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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就那麼篤定你自己能一次過?”
“我不一次過,誰能一次過?”
杭瑄簡直都無話可說了,真沒見過這麼自負的,可她回頭看他,他神色自若,一點兒也沒有說大話的感覺,她就知道他是真有底氣了。
可她呢?
她可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快到宿舍樓底下了,她才驚覺過來,扭捏著不肯上前。
“怎麼了?”他不解。
“那個,就是那個……”她囁嚅了很久都沒有說出口。
“哪個?”周伯年就奇了怪了。
杭瑄被他這麼不明所以地看著,心裡就有火,沒好氣地啐他:“你沒戴套!”
這麼明明白白地出口,他的耳根都微微發紅了。昨晚情之所至,才匆忙了,他都沒有意識到這點,到了今早,她這麼一說,他也反應過來。
這還得繼續學業呢,要是出了那種事,雖然他不懼,也是麻煩。最重要的,是會影響到她。
他想了想,指了指后街的方向跟她說:“你等等我。”
杭瑄說:“你快點。”
他真的很快,一去一回就回來了。吃了藥和水,杭瑄心裡才算落一塊石頭。可這樣一來,兩人都有些尷尬了。
到底是少男少女,這方面的事情沒有成年人那麼駕輕就熟。
後來,他陪著她在校園裡走了會兒,說了會兒話,又把她送回了寢室樓底下。
“杭瑄,明天見。”
她走了兩步又轉回來。遠處,他站在白樺樹底下對她微笑,陽光篩落下樹葉的影子,明晃晃地在他英朗的臉上晃動。
她的心底一片安靜,忍不住屏住呼吸。
就好像——
冬日下過雪的清晨, 小蜜月
小蜜月
過幾日, 杭瑄和周楠楠、蔣春光一塊兒去學車了。
三人原本想打車去, 蔣春光冷不防來了句:“男朋友拿來幹嘛的?杭小瑄,趕緊的,叫你男人過來帶我們。”
杭瑄都震驚了:“他不用上課啊?”這臉皮厚的呀。
蔣春光:“姐姐,今天禮拜六。”
杭瑄不情願, 蔣春光眼疾手快, 奪過了她的手機, 給周伯年打了個電話。那邊,他二話沒說, 立刻趕了過來,都沒有二話。
蔣春光說:“瞧瞧瞧瞧, 咱妹夫多有覺悟。”
杭瑄:“你要點臉!”
蔣春光:“臉能當飯吃, 能當車坐?”
杭瑄竟然無言以對。
周伯年不到五分鐘就到了, 把三位大小姐一一請上車,問了路線,然後開車去了駕校。
教練是個五旬出頭的中年男人,跟其他教練說說笑笑的, 剛見了她們面也是挺和善的,三人原本還鬆了口氣,可等上了車,原本挺和善的中年男人立馬變身霸王龍。
每人按規定練一個小時, 其餘兩人在車上觀看。
車在場地裡兜了一圈又一圈。
周伯年點了根菸,老神自在地在場外看著,心裡也挺佩服的。尤其是輪到杭瑄的時候, 方向盤打幾圈都弄不清楚,有一次把車開得在原地兜了一個大圈子。
教練問她:“你在幹什麼?你這是要幹什麼?”
杭瑄無言以對。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周伯年提前過來,把買好的煙偷偷塞給了教練:“辛苦了。”又順杆往上爬,跟教練聊了聊她的學車進度問題。
教練原本臭著一張臉,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看著煙的份上,也不好衝他擺臉色,只是搖著頭嘆息:“這上手兜圈練方向盤只是找找感覺,一般人在場地中開三圈就能上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