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
「你知道蘇念梔在哪兒嗎?」
綺羅哪裡知道蘇念梔是誰?
自從侍女茯苓被那蔡嬸帶走後,自己喬裝成男子,甫一出門,便遇見這殺紅了眼的少年。
這與她根本毫不相干啊!
「我不知道誰是蘇念梔!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綺羅凝聲而呼,謝妄清卻兩眉一擰。
這個人身上有蘇念梔的味道。
只見少年抬手舉劍,劍刃抵靠在綺羅纖細的脖頸處,只要他稍稍一用力,便能劃破那白皙的肌膚。
綺羅被嚇得不敢呼氣。
「不,你知道蘇念梔去哪兒了,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味道?
綺羅簡直欲哭無淚,她一公主,千里迢迢為求佛祖護佑母親身體安康,途徑此地,竟遇見此等怪事。
她將自己接觸的人想了個遍,也想不出來蘇念梔是誰。
更奇怪的是,這少年還說她身上有蘇念梔的氣味。
她又未曾與什麼蘇念梔接觸
等等,她沒有,可不代表茯苓沒有。
是她剛才開門時所見的女子嗎?
就在謝妄清的長劍堪堪要刺破綺羅的脖頸時,卻聽她猝然開口。
「我我知道!」
「她被蔡嬸帶走了!」
昏暗的地牢內,陡然燃起一簇明火,將周遭映亮。
蘇念梔和茯苓躲在牆角深處,正在思考對策之時,卻見已經出去的蔡嬸折返而回。
「蘇念梔呢?」
蔡嬸一回來便將目光定在蘇念梔的身上。
蘇念梔不同於旁人,饒是被扔進了人堆中她也找得見,那雙被銀針刺過的手便是最好的印記。
蘇念梔並不知曉蔡嬸為何中途折返,但現下觀其面色便知是什麼好事。
蔡嬸快步向著人堆中走來,長
鞭一揮,擋在蘇念梔身前的女子紛紛而散。
可就在蔡嬸要抓到蘇念梔時,地牢之內赫然顯出一道白袍長影。
那人立在幽光深處,俊面蘊藏笑意,若春風拂面。
他微啟唇瓣,話音潤朗清明。
「請問」
「蘇念梔在哪兒?」
他話音方才落下,蘇念梔還未有回應,便見她身前的眾人齊齊高呼。
「我是蘇念梔!」
「我是!」
「是我!」
蘇念梔此刻在驚覺,這裡的女子都想逃出去,謝妄清這一來,眾人又是同一張臉皮,自然可以說自己便是蘇念梔。
蔡嬸緩定心神後,繞開眾人而出。
「喲,這不是謝公子嗎?怎麼?」來尋你的夫人?」
蔡嬸嗤笑著開口。
蘇念梔卻渾身一驚。
只聽蔡嬸繼續笑道:「難為你還記得自己的夫人啊。」
「夫人?」
謝妄清眉梢微挑,並未立時應答。
蔡嬸見他此狀,只當他是心虛。
「沒想到啊,你在蘇姑娘懷有你的孩子時,竟在外邊兒有了別的狐狸精,我還以為啊,你定是不願來救蘇姑娘的。」
「不過,依我瞧啊,你也並非是存心來救蘇念梔的吧,你不過是看重她腹中有你的孩子才冒險前來。」
蔡嬸雖然要用蘇念梔給她的兒子招魂,卻也實在是厭惡這種不忠之人。
而謝妄清聞言卻凌笑微頓。
孩子?
蘇念梔懷了他的孩子?
少年的呼吸微不可察的一凝,連帶著耳根都攀染了緋色。
他不過是昨夜啃|咬了蘇念梔的肩膀。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