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妄清懶然抬手,將通靈玉拿了出來。
而在通靈玉上,正顯著陸明懷和扶翎二人。
「妄清,我們已解決了祁成毓,取出了無方鏡碎片,也把那張恩好生教訓了一通,正往你們那兒趕呢。」
「你們如今歇在何處啊?」
陸明懷手持通靈玉,透過通靈玉,他只能瞧見謝妄清清俊朗逸的玉面,而這張素來藏有笑意,連斬殺妖鬼之時都不帶變化的玉面竟在此時顯出了憂色。
「妄清,你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陸明懷沉聲而問,卻見謝妄清愣然抬手,將手附在了自己的左心口處。
謝妄清怔愣片刻,用掌心輕輕揉著自己的心口。
這左心口處的跳之聲自起初便一直未有消減過,且愈發有加重之勢。
這種感覺是他頭一遭遇見,確實不太舒服。
「我總覺著左心口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迸出,悶悶的,我想我大抵是病了,但又不知是什麼病,病因為何。」
「左心口?」
陸明懷兩眉一橫,這心口處的毛病可不是個小毛病,得仔細問問。
恰逢其時,一直在陸明懷身側的扶翎先行開口。
「左心口不舒服,那你覺著心口不舒服時可有何徵兆?」
扶翎兩眸緊緊盯著陸明懷手中的通靈玉。
然陸明懷先是一怔,隨後不動聲色地將手腕微微一轉,略微拉開了與扶翎之距。
「徵兆」
謝妄清聞聲而思,他回想起心口前的不適,似乎
一直都是因為有蘇念梔在身側。
「蘇念梔」
「什麼?」
陸明懷聞聽「蘇念梔」三字後,腳下的步子一頓。
只聽謝妄清再次朗聲而言:「我每次心口處發出「砰嗵砰嗵」聲時,總是和蘇念梔在一起。」
「和蘇念梔在一起?」
通靈玉的另一側,
扶翎和陸明懷齊齊出聲。
扶翎眸光微轉,而陸明懷則抬指笑而應聲。
「你小子你完蛋了!」
「你慘了,你要墜入」
「明懷!」
陸明懷話音還未言說清楚,便被扶翎打斷。
陸明懷回首看向扶翎,卻見扶翎跌坐在地,似是崴了腳。
他忙不迭跪地相扶,待他回神後,又聽謝妄清疑聲發問。
「這個病症,要怎樣才能緩解呢?」
陸明懷這方正忙著扶起扶翎,他自是知曉謝妄清這哪裡是病?
分明就是動心了。
若要真的說是病,那也勉強只能算是相思病,何況他還整天和蘇念梔待在一處,哪裡算得上是病呢?
他只定聲回以一笑道:「妄清,若你覺著心口不舒服,當可多運動運動,應當能緩解」
「扶翎!」
陸明懷尾音一落,通靈玉便滾落在地。
他將險些在此栽倒的扶翎攙扶而起,卻聽扶翎嘆聲而道:「妄清定是心裡有了梔梔,所以才會有這個反應。」
陸明懷扶著扶翎緩緩向前而行,月光灑落於二人的墨發和肩頭,若絮雪傾灑。
他望月而笑,褪去了往日的嬉笑之色。
「是啊,妄清兄心裡有梔梔。」
「運動?」
謝妄清攥著通靈玉的手輕輕一捻,寶玉的溫涼立時於掌心化開。
他低聲呢喃,將陸明懷所說的「運動」反覆而言。
「運動」
「兩個人的運動,可以嗎?」
謝妄清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夜在張恩和月兒房中所見。
那是人類在交|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