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它翻然起身時,尾端卻被人踩住。
謝妄清彎腰將那蜈蚣捉了起來,盯著其細細一瞧,
那蜈蚣立時將碎肉吞了進去。
謝妄清冷眉一擰,轉手便斷了其百足,碎掉的百足苟延殘喘地在地上爬行,卻最終被一場業火所圍困。
少年將短刀取過,隨即把蜈蚣按在了桌上。
「以前只試過扒別人的皮,還沒試過蟲子呢。」
謝妄清按著蜈蚣的頭,從其頭部而起,短刀劃開了一方小口,那蜈蚣疼得向後一個仰頭,卻被謝妄清再次按住。
短刀順著那一道小口,將蜈蚣的外皮挑起,隨即顯出了一抹血色。
謝妄清目中盛落著愉悅之色,又用短刀把其分成了碎塊兒後才鬆手。
與此同時,陸明懷也鬆了一口氣。
陸明懷將蘇念梔身體中羅剎鬼殘留的毒素淨化後,又給她渡了些靈力。
「這羅剎鬼也真夠狠的,血蜈蚣只要入了人體內,便會在其中不斷翻攪,啃噬人的血肉,直到將人啃得只剩下個骨頭架子後才會讓那人斷氣兒。」
陸明懷說完起身,又從藥箱內翻找出了一隻硃色的藥瓶,扶著蘇念梔將藥瓶中的清夜飲盡。
「只是我瞧蘇念梔的體內除了有羅剎鬼的毒液外,還有著另一道力量,像是蠱蟲。」
陸明懷轉身對上謝妄清道:「你知道她體內有蠱蟲嗎?」
謝妄清才盥洗完畢,修長的手指還沾帶著些水珠,沿著他的指尖滾落。
他聽了陸明懷之言後,稍稍愣神。
蠱蟲?
謝妄清猜陸明懷說的應該是風影給蘇念梔下的蠱蟲。
正是因為那蠱蟲,讓蘇念梔昨夜在他的懷中胡亂翻動。
當昨夜之景浮現在他的眼前時,謝妄清的心中卻傳來了「鐺鐺」之聲。
如同清雨灑落在了重簷之上,脆聲不絕。
「你知道這蠱蟲嗎?」
「雖然這蠱蟲對她並無害處,但還是取出來為好,只要下蠱之人搖那與之相配的金鈴,蘇念梔便會對他言聽計從。」
「只有知道是什麼樣的蠱蟲,是誰下的,金鈴在誰手中,我才能解蠱。」
陸明懷見謝妄清並未回應他,因此再次開口,詳細地解釋了一番。
謝妄清聞言,輕抬眼簾,他垂放在側的右手攥著一方小巧的金鈴,在陸明懷瞧不見的地方,謝妄清不動聲色地將金鈴藏了起來。
隨後,他猜昂首看向陸明懷,笑而輕言:「不知道。」
陸明懷默然點頭:「好吧,不知道便算了,好在這情蠱不會傷身。」
「只是蘇念梔的血氣被那血蜈蚣吸走了太多,近些日子一定要靜養,切忌做一些不該做的事。」
陸明懷在說最後幾個字時,目光一直落在謝妄清的身前。
「不該做的事?」
「什麼是不該做的事?」
謝妄清疑惑出聲,卻見陸明懷有些難以啟齒的模樣。
他頓了頓後,方才開口:「就是不能做過於劇烈的事。」
謝妄清更不解了,什麼樣的事才叫劇|烈?
陸明懷見狀,便知謝妄清定是未有明晰他的話中意,索性直接說到:「就是不能做那種事情。」
「懂了吧。」
陸明懷說完便準備收拾自己的藥箱,誰知謝妄清再次詢問:「你說的是哪種?」
青衣男子右手一怔,他被謝妄清徹底耗盡了耐心。
「不準趴在她身上!」
「夠清楚明白了吧!」
陸明懷高聲而呵,將殿外的風影和祭無二人都引了進來。
風影和祭無站在謝妄清的身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