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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貴妃也來了興致,嘴角含著譏誚,昨夜帝后大婚之夜,皇帝拋下皇后,去了她的玉桂宮,今日便命令皇后當眾獻舞,看來當真是極厭惡這位新入宮的皇后娘娘。
皇后是魏頤親點的,她此前還擔心皇后入宮,會被奪去寵愛,而夜不夢寐。
看來之前是她多慮了。
趙玉晴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皇上必是極喜愛崔家女,才會在昭元皇后薨逝僅月餘,便著急下旨讓崔家女入宮,說起來這位小皇后還是皇帝的親侄女,照理說不該是急忙將人迎進宮裡,便只打算將其晾在一旁的。
還是說這位皇后本事了得,竟在新婚當夜,便惹惱了聖上。
趙玉晴心裡高興,她起身為皇帝斟酒,捏著嗓子,“原來皇上請妾來看皇后娘娘跳舞啊,臣妾聽說崔家小姐一舞名動京城,妾能得見皇后娘娘的舞姿,當真是妾三生有幸啊。”
“愛妃所言甚是,朕已經等不及了。”
魏頤那催促的眼神看向崔鶯,崔鶯深吸了一口氣,看來她便是那砧板之上的魚肉,今日這舞,她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了。
她起身,福身對魏頤行禮,“請皇上容臣妾下去準備。”
魏頤將酒送到嘴邊,語氣有些不耐煩,“皇后記得換上朕特地為皇后準備的那件衣裙。”
崔鶯去了內殿換衣裳,脫下外裙,天氣本就炎熱,她又太過緊張,就連胸口處都悶出了薄汗。
可穿在內側的那件舞裙,尺寸卻並不合適,勒得她的胸脯鼓作一團,憋悶難受,那舞裙極為暴露,她偏生胸脯生得鼓鼓的,衣裙又緊束著胸口,那身衣裙只能勉強遮住一半,酥·胸半露,足見起伏高聳。腰腹露出大半,崔鶯只覺窘迫煩躁,她這身打扮比青樓門首招攬客人的妓子還要衣著暴露。
穿著這件舞裙片刻,她已經憋的面色漲紅,連呼吸都困難。
更何況那舞裙薄透,哪能穿著跳舞,稍稍一動,便會春光外洩,被人看光。
她雖不曾學過跳舞,但她曾見過崔酈跳過,簡單的動作她還是會的。
但無論她是否會跳舞,只要她穿上這件舞裙,往殿內高臺一站,便會成為整個後宮的笑柄,皇后如下等舞姬登臺獻舞,從今日起她在宮裡便再也抬不起頭來。
崔鶯咬了咬牙,委屈順從,也換不了魏頤的一個好臉色,魏頤早已知曉她不是崔酈,這才變著法的羞辱她。
雖說是替嫁,但她也是行過祭天大禮的皇后,皇后的職責並不只是一味的討好皇帝,還有約束後宮,勸誡帝王的職責。
她緊緊地捏著裙襬,暗暗說服自己,在心裡下定了決心,因太過緊張,她的心跳好似擂鼓。
她並未脫下舞裙,將一件輕薄的絲綢披風將自己包裹住,又讓沉香在旁磨墨,她提筆在紙上奮力書寫。
作者有話說:
陸庭筠:她過的不好,我心裡好愧疚是怎麼回事?
◎被要求登臺獻舞◎
玉貴妃一心想要看好戲,她彈得一手好琵琶,便自告奮勇要登臺獻藝,“皇上,今日皇后娘娘要登臺獻舞,妾願意為皇后娘娘彈曲琵琶伴奏。”
“如此甚好。”
趙玉晴身後的宮女抱來琵琶,她主動要求登臺獻藝,不過是想要近距離地欣賞小皇后的窘迫和難堪罷了,到時她再故意彈錯幾個音,說不定小皇后還會手忙腳亂,當眾出醜。
她在心裡盤算著,暗暗得意之時,幾個舞姬抬著一頂薄紗輦轎緩緩登場,四周的輕紗垂下,透過那些輕盈的薄紗,隱約可見轎中有個人影。
一雙玉足剛落地,見到那足上的金色小鈴鐺輕晃,陸庭筠摒住了呼吸,難道那轎中坐的竟是崔鶯?
此刻席間也突然熱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