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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叫人心寒。
這也是他昨夜在何府遇到吳用,方才在太后的一番逼問之下這才想到的。但是他卻不能將何家滿門被害的真相告知太后,若是他猜得沒錯,吳用只怕也已經死了。
況且就連太后都查不出,可見昨夜老師一家被殺的所有證據早已被人抹去了。
皇帝真的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沉迷女色,昏聵無能嗎?
“是你派人安葬了何宴清,也是你將何小公子藏了起來,是也不是?”
已經過了一日一夜,青州雖然還沒有訊息傳來,但既然姜嬛在這裡逼問何小公子的下落,那便表明陸伯那邊暫時平安無事。
“臣並未見過何家小公子。”
姜嬛俯身,抬手撫摸他臉頰上那道細小的傷口,“晟安,你知道本宮捨不得罰你。本宮最後再問你,何小公子到底藏在何處?”
她的指尖暗自用力,按在傷口上,陸庭筠微微蹙眉,忍著刺痛,“臣不知。”
姜嬛的笑凝在嘴角,朱唇湊近,在陸庭筠的耳邊道:“來人,上鞭刑。”姜嬛咬牙,“本宮親自來。”
陸庭筠退去衣袍,露出緊實的後背。
他的身形偏瘦,無一絲多餘的贅肉,腰很細,卻不會顯得過分的清瘦,每一寸肌肉都像是上天的高超雕刻技藝的工藝品。
便是連姜嬛都為之動容,她見過不少男子的身體,但像陸庭筠這般,她從未見過。
但姜嬛此刻已經怒極,她顧不得欣賞,揮鞭而下,狠狠地抽打陸庭筠的後背,長鞭落下,打在皮肉上的那聲聲脆響,聲聲都是皮開肉綻,留下極深的一道道鞭傷。
陸庭筠咬牙忍著,一聲不吭。
默默地在心裡數著。
直到
◎陸大人還要強撐嗎?◎
姜嬛收了鞭子,“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麼?”
一個宮女小跑著進殿,在姜嬛的耳邊道了幾句。
姜嬛勾唇一笑,“她倒是有心。本宮十多年不曾出宮,她倒是聰慧,竟然知曉本宮的喜好。”
瑾言看了眼陸庭筠,遲疑地問:“太后娘娘,那陸大人?”
姜嬛看了眼背上交錯的傷口,蹙了下眉,“來人,送陸大人回去。”
姜嬛接過瑾言遞過來的手巾擦拭了雙手,見陸庭筠被兩個太監一左一右地攙扶起身,“晟安,你也別怪本宮狠心,往後本宮還需依仗你們這些國之股肱。本宮這裡有最好的傷藥,這幾日你便不必去上朝了,在宮裡好好養傷吧。”
陸庭筠虛弱抬眼,答道:“臣多謝太后賜藥。”
陸庭筠走後,姜嬛將帕子交給瑾言,“你選兩個機靈的安插進延明宮,盯著他。”
……
出了壽春宮,見崔鶯站在壽康宮外,陸庭筠便不再讓人攙扶了,他經過崔鶯的身邊之時,小聲地說了句,“多謝娘娘出手相救,臣感激涕零。”
“今日你幫了我,本宮也幫你一次,本宮同你兩不相欠。”
陸庭筠彎了彎嘴角,“娘娘都知曉了。”
崔鶯笑而不語,便入了壽康宮。
約莫半個時辰,崔鶯從壽康宮出來,在那條回坤寧宮的必經之路上見到了虛弱不堪,倚在一棵槐花樹旁等待的陸庭筠。
他一直等在此處,見到崔鶯,陸庭筠這才舒展了眉頭。
“陸大人是特地在此處等本宮的?”
陸庭筠稍感吃驚,崔鶯遠比他想象的要聰慧。
陸庭筠拂去肩頭的落花,見到昏暗的宮燈下,幾片白色的槐花的花瓣輕飄飄地落下,雪白的花瓣落在了美人的鬢邊,那一瞬就像有什麼落在了他的心裡。
他被崔鶯猜中了心思,臉色一紅,將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