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崔酈看清了在她面前的幾乎半人高的那頭白狼,這頭狼是狼群的首領,生得兇猛高大,口水從兩側尖尖的獠牙間滴落,她遠遠地便聞到了那股令人腥臭作嘔的味道,她兩眼一黑,直接嚇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被繩索綁住了手腕,被吊在了樹上,而那些狼跳就在她的腳底下,跳到半空中拼命的撕咬。
只是那高度吊得實在刁鑽,餓狼拼命地往上跳,卻怎麼也咬不到,到嘴的肉吃不到,餓狼發出陣陣憤怒的低吼聲。
崔鶯嚇得臉色慘白,拼命地尖叫,那淒厲的慘叫聲,驚起了林中的鳥兒,鳥兒撲稜著翅膀飛上了天。
魏頤聽到那熟悉的尖叫聲,“是酈兒,快救她!”
但魏頤策馬趕到時,便看到了這驚悚的一幕。
那頭白狼以飛快的速度竄上了樹幹,從半空中一躍而下,撲向崔酈,魏頤在情急之下,手中的弓箭對準了那頭餓狼,只聽“嗖”地一聲響,那頭白狼腹部中箭,倒在了地上。
狼的口中還咬著崔酈的一隻鞋,崔酈嚇得連連尖叫,見到魏頤流出了激動的淚水,那沙啞的嗓音聲嘶力竭。
他策馬衝進狼群,想要將崔鶯救下。
“皇上,小心。”
那群餓狼死了首領,紛紛調整隊形,分散開來,瞄準機會,飛撲向魏頤。
魏頤一腳將那頭飛撲向他的餓狼踹飛。
幾十只狼將他包圍其中,發動進攻。
姜懷瑾為了不傷到魏頤,不能放箭,只得帶領著禁軍衝向狼群。
那些狼餓卻毫不畏懼,撲向人群。
禁軍與餓狼近身肉搏,那些狼很狡猾,擅長偷襲,只要咬住了一個人,便拖進狼群中撕咬,不少禁軍將士被餓狼咬傷,甚至重傷流血身亡。
姜懷瑾拔劍將咬住禁軍雙腿的餓狼斬殺。
狼群最終都被殺死,但不少禁軍將士也受了傷,與餓狼激烈地搏鬥也累得筋疲力盡,疲憊不堪地倒在了地上。
崔酈被吊得手臂都要斷了,再也堅持不住了,“皇上快救救酈兒,酈兒快要撐不住了。”
被吊在樹上的這大半個時辰,她身體的重量幾乎要將她的手臂拉斷,而她方才被餓狼追趕,摔了一跤,又受到了驚嚇,覺得小腹脹痛難忍。
魏頤疾步奔上前去,一箭射斷了繩索,將崔酈救下,緊張地將她抱在懷中,“酈兒別怕,朕來救你了。”
崔酈已經腹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她緊緊地抓住魏頤的手臂,虛弱地說,“皇上,快救救酈兒。酈兒想要離開這裡,酈兒一刻都不想再呆在這裡了。”
崔酈覺得腹痛難忍,只怕腹中的這個孩子會出事,若是孩子保不住,再想進宮又不知會等到什麼時候。
不行,她絕不能失去這個孩子,她要趕緊回到營帳,母親定會為她想辦法找來郎中,替她保住這個孩子。
她驚慌萬分地道:“皇上,這裡到處都是餓狼,到處都是血,妾好害怕,皇上趕緊帶妾回宮,好嗎?”
“好,朕這就帶酈兒回去,讓太醫為酈兒檢查傷口。”
“不行!”崔酈想也不想便開口拒絕,不能叫太醫檢查,太醫一診脈便會知曉她已經有了身孕,而她在隴華寺並沒有承寵的記錄,若皇帝知道她腹中懷了野種,定然不會放過她。
崔酈又擔心惹得魏頤生疑,趕緊改口,“妾被人擄走,這麼久都沒回去,母親會擔心的。”
“那酈兒可有看到是何人將酈兒抓來此處的。”
那人是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口鼻,那帕子上定然也是抹上了使人昏睡的藥物,她並不知是何人將她抓來此處的。
但她差點葬身在餓狼的腹中,她今夜受此驚嚇,差點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