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貴妃在蘭汀閣日夜笙歌。甚至還有傳言他同時招了王美人和李美人侍寢,但這些都只是崔鶯道聽途說,卻沒想到隔著一片牡丹花,那種取樂的笑聲鑽入她的耳中。
若是在清醒之時, 她必覺得心裡噁心, 趕緊捂住耳朵跑掉。
但此刻她醉裡歡發作,那種男女之間歡好的笑聲更是刺激了她, 她覺得渾身滾燙,心癢難耐。
她抓住陸庭筠的前襟,貼吻上他的唇, “陸大人幫幫本宮。”
陸庭筠為了不碰到崔鶯, 手肘撐在兩側,雙臂有些麻,便以單手撐地,他正要挪動手臂,卻不料崔鶯抓住他的前襟,領口的扣子掙脫,衣袍微敞。
崔鶯的雙手從他的腰側穿過,環於他的後背之上, 那若春櫻般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唇, 那一刻他腦中一片空白, 根本無法思考。
此刻漸暗, 唯有魏頤身邊的宮女手中的燈籠暈出的淺淺的光芒,這裡又極為隱蔽,不會有人路過,也不會有人發現。
“娘娘確定要在這裡嗎?”
崔鶯點了點頭。
陸庭筠取下她頭上的綰髮的髮簪,長髮如墨染,青絲垂下,散落在她的身後。
陸庭筠傾身而下。雙手握住她的纖細的腳踝,抬起了那修長的腿,撫了上去。
崔鶯微屈的手指用力,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
她時而清醒的,時而又像是醉了酒,枝頭的幾片牡丹花瓣緩緩飄落,落在她光潔的肌膚上,有一種冰冰涼涼的觸感,陸庭筠俯身將那花瓣銜於口中,只是那唇落下之時,肌膚之上的觸感帶著溫熱的潮意,崔鶯的身子輕顫著,那種醉酒的感覺更甚。
直到她臉上那抹不正常的紅暈漸退,只留臉頰之上的那抹好看的粉紅,陸庭筠替她輕拂去沿著臉側滴下的汗水,暗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輕喚,“娘娘,可覺得好些了?”
崔鶯反被問得臉更紅了,她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那種醉酒的感覺是消失了,但她此刻卻渾身痠軟無力,雙腿打顫。
她抓起那件被扔在地上的繡著牡丹花的小衣,卻發現自己手臂發酸發軟,甚至都沒有力氣去系脖頸上的繫帶,她嘗試了幾次,還是提不起力氣來。
“還是讓臣來吧。”
陸庭筠也不比她好多少,崔鶯轉身一看,他的衣裳鬆鬆垮垮地掛身上,從那裸露在外的肌膚處,有幾道明顯抓痕。
那時她情難自控,這才抓傷了他。
“對不起,本宮抓傷了大人。”她的臉已經紅透了,聲音也低若蚊吟。
“小傷而已,臣不疼,倒是娘娘,需上藥。”尤其是腰間,紅了一大片,她的肌膚當真是嬌嫩啊,但那觸感也是極好,比最好的綢緞還要細膩光滑,他想起掌心處的嬌軟,令他剛壓下去的欲·火,又竄了上來。
崔鶯輕嗯了一聲,趕緊穿好了衣裳,便催促道:“還是快離開這裡吧。”
那縈繞在耳盼的笑聲,她便想到方才在牡丹花叢中的荒唐,羞憤欲死。
陸庭筠實在愛極了她這嬌羞模樣,將她抱於懷中,撩起她的頸後的長髮落吻,吻得細密而溫柔,“娘娘選臣吧!臣必對娘娘忠心不二,絕不辜負。”
方才他見到崔鶯對著別人笑,心裡又酸又澀,那姜懷瑾是她親梅竹馬的表哥,又對她一往情深,如今人也已經進了宮,表兄妹之間也可相互照應,他擔心崔鶯會拋下他,去選了旁人。
尤其是那姜懷瑾,他分明是別有所圖,不要以為他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