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並非是有意冒犯衝撞皇上的,臣妾發現皇后和陸尚書有染,臣妾這才帶人來了延明宮,臣妾哪裡會知曉皇上今夜會宿在此處。”
魏頤疑心病甚重,她雖不知為何出現在延明宮的是皇上和崔酈,但崔鶯中了醉裡歡,這種藥沒有解藥,她一定會去找陸庭筠。
趙玉晴在皇上的心裡埋下懷疑的種子,只要皇上帶人去查,一定能查出些蛛絲馬跡。
崔酈樂得都要為玉貴妃鼓掌了,她自己失了寵,還要拉踩崔鶯,就連上天都在幫她。
只聽背後一陣冷笑聲傳來,“看來趙美人自己犯了錯,還要攀汙皇后娘娘,是要將皇后娘娘和臣也要一齊拉下水嗎?”
陸庭筠突然出現在此處,方才趙玉晴說他和皇后有染的話,便能不攻自破了,便是再查,必定什麼也查不出來了,趙玉晴才知自己手裡已經沒了籌碼,今夜她只怕是栽在陸庭筠和崔酈這個賤人手裡。
陸庭筠撩袍跪下,“讓皇上受了驚,是臣來遲了。
“陸愛卿請起。”
魏頤狠狠皺眉,厭惡地看向跪在一旁的趙玉晴,“你非但不知悔改,還要攀咬皇后,真是無可救藥,實在令朕失望。”
陸庭筠就是個災星,有他的出現,準沒好事,就連魏頤也打起了精神。
看陸庭筠還會有什麼招數。
此人手段狠辣,就連秦簡泊那個老狐狸也被逼得自盡,趙玉晴為了脫罪胡亂攀咬,只怕會要遭殃,
“臣有要事要稟告皇上,吏部尚書趙明渠私自帶人進宮,勾結禁軍,意圖謀反……”
趙玉晴氣得大罵,“你胡說,兄長不過是與熊統領有幾分交情,與熊統領借幾個人罷了,還請皇上明鑑。兄長的性子皇上是知道的呀,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謀反啊!”
◎權傾朝野的陸相◎
禁軍是皇上的禁忌, 與禁軍有了勾連,便是觸碰了皇上的逆鱗。
趙明渠官職是保不住了。
但陸庭筠顯然不會輕易放過趙明渠,“有沒有謀反, 帶下去審一審就知道了,臣願為皇上分憂!”
魏頤擺了擺手, “將趙尚書帶下去,交由陸大人嚴加審問。”
陸庭筠的背後是姜太后,自秦簡泊貪汙案之後,姜太后便視趙明渠為眼中釘肉中刺, 只怕姜太后是借陸庭筠之手取趙明渠性命的。趙明渠被陸庭筠抓住了這樣大一個把柄, 嚴刑之下,一定會在牢中審出些什麼來, 而這些年趙明渠手裡也不乾淨,如今落在陸庭筠之手,他小命難保了。
門外傳來了聲聲慘叫, 趙明渠被人拖下了臺階, 被人拖出了宮外,膝蓋被青石板磨破,血流了一地,他喊得嗓子都啞了,“臣只是聽從貴妃娘娘的命令,救皇上開恩啊!”
趙玉晴也跌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如雪。
完了,徹底地完了。
她知曉魏頤有多心狠, 有多涼薄, 他捨棄了她, 捨棄了兄長, 失去了貴妃之位,她也不再年輕了,哪能比得過剛進宮的那些新人。
她迎合皇帝的喜好,處處討好逢迎,擔著寵妃的名頭,在宮裡四處樹敵,她若是搬出了玉桂宮,宮裡那些和她有仇的嬪妃會撕碎了她。
“來人,將趙美人帶下去。夜已深,朕也累了!”魏頤揉了揉有些發痛的額角,懶得再看趙玉晴一眼。
“慢著!臣還有一事要回稟陛下,臣懷疑趙貴人在大皇子的點心中下毒,要謀害皇子。”
“好啊,你好樣的!來人把她拖出去!”
毒殺皇子,那便是死罪,趙玉晴嚇得挪跪上前,一把抱住了魏頤的腿,淚如雨下,“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素來疼愛炎兒,臣妾也曾撫養過炎兒,將他視為親子,又怎會對他下毒,陛下要信臣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