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住她的後腰,抱著她往外走。
他抱她走向床邊,放下那紅色的幔帳,她吻上他的薄唇,鼻尖相觸,呼吸糾纏。
他們面對面而坐,陸庭筠的指尖輕勾她腰間的綢帶。
那微張的櫻唇強忍著不出聲。
她的臉上像是抹了濃重的胭脂,染上迷人的紅暈,汗水從額前滴落。
燥熱退去,腦中一片清明。
醉裡歡不再發作,她總算鬆了一口氣。
陸庭筠卻不太好受,額上有汗珠滾動,沿著喉結往下滴落。
崔鶯知曉他不能聞香,不能見血,紅著臉,遞上了一方雪白的絲帕。
他接過帕子,擦了擦手指。
崔鶯紅著臉說:“陸大人不必覺得愧對本宮,眼下別無他選,也只能這般。”
若是不想被送給榮王,眼下的選擇也不算是最壞的結果。
起先她還覺得和自己受過的教養禮儀背道而馳,心裡很是掙扎了一番,可一想到進宮後被皇上苛待,皇帝殘忍地殺害了她身邊的人,想起皇上和姐姐在海棠別院中行苟且之事,竟讓她生出了一種報復的快感。
皇上在海棠別院夜夜與崔酈幽會,她好幾次從那裡路過,從高大的宮牆內傳來了那臉紅心跳的聲音。
她和陸庭筠的這種感覺像是偷來的,緊張又刺激。
如此這般想,她心裡的愧疚和掙扎也所剩無幾了。
她若是不選陸庭筠,便只能去選榮王,陸庭筠已經比榮王好了太多了。
“陸大人不必將今夜之事放在心上,都是本宮自願的。”
陸庭筠見她一臉的雲淡風輕,突然有種煩悶情緒堵在了胸口,心裡也來了氣,“皇后娘娘難道真的全然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嗎?是臣毀了娘娘的清白。又怎會與臣不相關呢?”
“那又如何?在這宮裡,本宮的清白一文不值,人人都可來踐踏。”
她連命都保不住,艱難求存,何況那不值一文的清白。
可哪個女子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她也想在大婚之夜,將自己的清白交給自己的夫君,但她被下藥之時,有人給了她選擇的機會了嗎?
難道她要任由魏頤踐踏了她的尊嚴,或是由榮王糟踐了她的身子嗎?
那樣的她,更加生不如死。
“再說陸大人不過是因為當初未曾履行婚約,覺得愧對本宮,如今見本宮過得不好,對本宮心生同情,不是嗎?”
陸庭筠被崔鶯的話一噎,他沒想到崔鶯竟然拿他說過的話去堵他的嘴。
真的只是這樣的嗎?
他對她真的只是愧疚,只是因為同情,他一次次為了她,奮不顧身,僅僅是因為對她曾有了虧欠?
他是臣子,崔鶯是皇后,他不敢越雷池一步,這才為自己編了藉口,但他還是衝破了底線,做了自己內心深處最渴望做的事。
要是當初他沒有去退親,堅持履行婚約,這一切會不會就不同了。
他收起了思緒,難掩眼中的悵然情緒,“臣為娘娘上藥吧。”
失去清白的是她,為何陸庭筠突然來了氣,見他很快調整了情緒,崔鶯便也沒再多問。
她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裡,幾片粉色的花瓣飄進了寢宮內,說不出的靜謐美好。
在她的記憶中,只有在盛夏的夜裡,外祖母將她摟著懷裡,同她講前朝的那些巾幗英雄的故事,聽著祖母的聲音,她很快安然入睡,已經好久沒有過這般安靜的夜晚了。
她淡淡一笑,“陸大人,已經到了該收網的時候了,大人也該動身了。”
陸庭筠卻一把將崔鶯打橫抱起,“臣要去淨手,娘娘的手受傷了,實在不方便,不如娘娘便一起吧!”
崔鶯臉一紅,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