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碰過,臉上的絕望痛苦神色,到那時看她還有沒有臉再活在世上。
這樣,她便能替自己報仇了,她曾發過誓一定要讓崔鶯付出代價。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撞了她一下,姜懷瑾正要發作,見那人腿腳不便,還是個瘸子,她想讓下人抓住他,將他綁來對自己認錯。
那人卻低頭拾起柺杖,對姜萋萋攏袖行禮,“在下方才不小心撞到了小姐,還望小姐莫怪!”而後緩緩抬眼。
男子相貌生得極好,面若冠玉,五官精緻到像是精心雕琢的美玉,周身的氣度若月下清輝,清冷而矜貴,甚至能讓人忘記他是個腿腳不便的瘸子。
姜萋萋將那句斥責嚥了進去,有些痴痴望著他,“萋萋沒事,公子不必介懷!”
男子衝她笑了笑,那雙含笑的眼眸璀璨如星,更是令人心動。
“多謝小姐。”
直到那男子離開了,姜萋萋卻呆在原地,直到那男子消失在人群中,她這才回過神來,臨安城竟有如此相貌俊美的男子嗎?
男子相貌清雋,氣質高潔如玉,容貌遠勝過她見過的所有男子,男子出眾的相貌會讓人忘了他患有腿疾,忘了那一處的不完美。
“快,讓人跟著他,一定要打聽到他家住何處,姓甚名誰,又是什麼身份?”姜萋萋急不可耐地對身邊的僕從吩咐,她定要知曉那男子到底何人,不然她今夜只怕會無法入眠。
臨近仙女橋,便是臨安城的一間最繁華熱鬧的酒樓名為祥鳳樓,祥鳳樓有四層,登上祥鳳樓最頂上的閣樓上,便能將臨安城和仙女湖一帶的風光美景盡收眼底。
狂風將祥鳳樓屋簷下高掛的花燈吹得亂晃,只聽吱呀一聲,瀟鶴推門而入,也帶進來了外頭風雪肆虐的寒意。
“公子該換藥了,公子連日奔波趕路,一刻也未曾停歇,公子得知皇后娘娘的訊息,便什麼也不顧了,公子先前受了那樣重的刑罰,如此不顧惜自己,是連命都不想要了嗎?”
陸庭筠臉色蒼白,唇色蒼白失了血色,又因一直在趕路,他肋下傷口裂開,一陣陣劇痛襲來,他按了按肋下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眼中卻是一片晦暗不明,聽到那個名字,更是滿眼的戾氣,“我以一根肋骨的代價,仍未能看清這一切,時至今日我才終於明白,原來過往種種,皆只因我痴蠢不堪,是我愚不可及,竟一廂情願地沉迷在這場痴戀之中,往後不可在我面前提及她的名字。”
瀟鶴撇了撇嘴,“不提,我不提便是。但是公子要不要親自問問皇后娘娘,許是這中間有什麼誤會?”自從公子方才在仙女橋上見到皇后娘娘,便整個人變得沉默不語,滿眼戾氣。
那冰冷如刀的眼神看過來,瀟鶴趕緊閉嘴。
公子被姜太后折磨得半死,原本公子已經存了死志,是陸伯讓人在臨安城打聽到姜將軍將皇后娘娘帶回了臨安的訊息,公子才有了想活的念頭,在瀟鶴看來,公子只怕是愛而不得,因愛生了恨。
思及此,他又是嘆氣,又是搖頭。
而他在公子來臨安城之前,他能看出公子期盼見到心上人的那種急切心思,可自從他方才在仙女橋上見到了皇后和姜將軍之後,便臉色大變,眼裡都是那種可怕的想要殺人的戾氣。
陸庭筠將那裝著傷藥的瓷瓶握在掌心,強忍著斷腿的疼痛,卻將那柺杖扔在一旁,艱難地扶著欄杆站立,冷眼看著橋下擁擠的人群,看著姜懷瑾奮不顧身地跳下水,將崔鶯護在懷裡,他們眼中只有彼此,是那樣的親密,原來她對自己只有謊言和欺騙,而對姜懷瑾才是真心。
方才他見到崔鶯落水,著急趕去相救,甚至還打算不顧重傷,想要衝動跳下水將她救上來。
可他斷了腿,行動不便,終究還是被姜懷瑾搶先一步跳下水,又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