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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捏住魏嘉嘉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我一直對你心存愧疚,想著今後一定對你千倍百倍的好,來彌補你,而你卻背叛了我。”
魏嘉嘉心頭一驚,難道是姜懷瑾發現了什麼,又想著府中並未傳來什麼動靜,她想在今夜將崔鶯送走的計劃應當是不會被人發現才是,難道他發現了這酒裡被下了藥,便猜到了。
“妾身沒有。”
“那你讓人送去凌風閣的酒,又作何解釋?”
魏嘉嘉的心頭猛地一跳,她以慶祝姜懷瑾打了勝仗的名義,讓人給郝昭和那些守衛也送了酒。
可她自認為事情做得隱晦,姜懷瑾到底是什麼時候察覺的?
不過姜懷瑾也喝了這酒,酒裡的迷藥應該很快就會生效。
卻見姜懷瑾突然踉蹌起身,將整壺酒都倒在了地上,當著她的面,吃下了解藥,“你想將我迷暈,將表妹送走,是也不是?只可惜,從你主動要求操辦這門親事之時,我便已經懷疑了你。”
“來人!”
郝昭帶著幾個府兵闖了進來,那些府兵都是定王手下的兵,卻不知何時竟然都對姜懷瑾言聽計從。
“從今日起,沒有本將軍的命令,郡主不得踏出房門一步。”
“是。”
只聽門砰地一聲響,姜懷瑾摔門出去,很快門就被關上了,一隊守衛把守著望月閣。
崔鶯已經換上了男子的衣裳,聽到外頭傳來了一陣響動,她便帶著魏炎,在約定的時辰出門,可還未踏出房門,便聽見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被一腳踢開了,姜懷瑾怒氣匆匆地進來,滿身的酒氣。
崔鶯狠狠蹙眉。
她趕緊讓魏炎進了裡屋,讓他躲好,並囑咐他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許出來。
她自己則偷藏了根簪子捏在手裡。
姜懷瑾看了眼屋內掛在架子上的大紅喜服,喜服上用金銀絲線勾勒著大片的花朵,甚是華美。
“鶯兒,你知道的,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如今喜服也已經送到,鶯兒能試穿看看嗎?”姜懷瑾步步走近,眼神中流露出急切的神色。
“表哥,你明知道我對你無意,更不願嫁給你,為何你仍要強求?”
姜懷瑾抓過那件喜服,輕撫著喜服上華美的花朵,眼神中帶著渴望,也帶著幾分激動難耐,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如今終於能如願以償,娶到自己心愛之人。
他步步走近,將崔鶯逼退至牆角,“鶯兒可知,我成婚的那日,甚至將魏嘉嘉想象成你的模樣,我每時每刻無不在思念著你,那種感覺快要將我逼瘋了。”
“我的眼裡,心裡全都是你。鶯兒,只要你肯嫁給我,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絲毫的委屈,我會待你好,我會護你一輩子。正妻之位,我也會留給你。”
南陽郡主說會幫她拖住姜懷瑾,可姜懷瑾卻突然出現在這裡,那便表明魏嘉嘉已經失手了。
“你把郡主怎麼樣了?”
姜懷瑾勾唇一笑,“鶯兒你放心,我留著她還有別的用處,定王只有南陽郡主這一個獨女,看得比眼珠子還要寶貴,定王並無才能,也不擅長領兵,京城久攻不下,三十萬大軍早晚會耗死在他手裡,這樣的人又如何能成為幽州之主,又如何能成為天下之主!”
崔鶯捏緊了手裡的簪子,“你抓住了南陽郡主便是為了逼定王交出手裡的兵權?南陽郡主她深愛著你,她與你成婚,一心為你著想,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
“我知道,可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你了,便再也容不下旁人,原本我也不想徹底地和她撕破了臉,可她千不該萬不該背叛了我,鶯兒,你不會背叛我,不會離開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