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壽康宮起火,聽說太后不堪忍受病痛折磨,半夜打翻了燈燭,虧得王將軍帶人前來及時救火,這才阻止了悲劇發生,瑾大人為救太后受了重傷,聽說手臂還有腿上都留下嚴重的燒傷,太醫救治了一夜,壽康宮也是手忙腳亂。太后發怒,王將軍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那是太后……公子若是不去,太后必不會善罷甘休。只怕會鬧出更大的事來。”
陸庭筠狠狠皺眉,“讓王將軍告知太后,臣今夜出宮辦事,明日再入宮向太后請罪!”
瀟鶴似又想起一事,“方才姜萋萋進了壽康宮,說是想給太后請安。”
陸庭筠冷冷一笑,“怎麼?這才嫁進周家沒幾日,她便過不下去了?著急入宮尋太后庇佑?”
瀟鶴冷哼一聲,對於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提起便覺得噁心。
“公子當初離開臨安城,便讓人將她捆了,送到了周恆安的床上,事發之後,姜家無法收場,想讓周恆安以平妻之禮娶了姜萋萋,可週恆安的正妻沈殊玉知曉了他們以前的醜事,死活都不肯答應,還抖出了姜萋萋勾搭周恆安的證據,攔著姜萋萋的花轎,不讓她進門,讓全臨安城都看了笑話。那位周夫人還揚言只要姜萋萋進門,她便要了和離書離開,還要要回當初十萬兩銀子的陪嫁。”
當初周家娶了個商戶女,便是為了填補府裡的虧空,就連周恆安在外面花天酒地所用的銀錢,那也是找沈殊玉要的錢。
周家父子不會輕易便放過沈家這個財神爺,再者姜萋萋出了這樣大的醜事,姜侯爺氣得要和姜萋萋斷絕父女關係,最後一氣之家,竟然連夜一頂花嬌將姜萋萋抬進了周家,給周恆安當了妾。
沈殊玉一向和姜萋萋不和,聽說嫁進周家的第一日,她便將姜萋萋關進了家祠罰跪,還將她身邊的貼身丫鬟鞭打了一頓,全都發賣了出去。
姜萋萋是與人私通做了醜事,才被送到了周家,姜家覺得沒臉,也並沒有賠嫁多少嫁妝,姜萋萋在周家更是覺得抬不起頭,而周恆安本來就是個浪蕩風流的紈絝,得到了更覺得沒了新鮮感。
府中妻妾相爭,一團烏煙瘴氣,他為求耳根清淨,乾脆留宿青樓,夜不歸宿。
終有一日,姜萋萋不堪忍受,趁機逃了出來。又擔心再被抓回去,被沈殊玉毒打,便乾脆連夜出了臨安城,進宮投奔姜太后。
“由著她去吧,不過是走投無路了,想要病急亂投醫的無奈之舉,不試一試,她也不會死心。”
只是如今姜嬛性情大變,時而清醒時而瘋癲,情緒激動便要傷人,陸伯說過,她的病已經越來越重了,加之長期使用那種致幻的藥草,以至上癮,精神恍惚,最後會徹底地瘋癲發狂。
如今她已經有瘋癲的症狀,離徹底地失去的神智,也已經不遠了。
在剩下的日子,能有個親人相伴,那也是好的。
“聽說姜萋萋去求了太后為她和公子賜婚,說甘願當太后的耳目,幫太后盯著公子的一舉一動。我看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男人想瘋了。公子又怎會要這種殘花敗柳!”
陸庭筠瞪了瀟鶴一眼,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了。”
瀟鶴又問道:“那可要我派人悄悄跟著姜萋萋。”
陸庭筠擺了擺手,“不必跟了,她自會親自送上門來。到那時,我必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
既然她非要選擇一條死路,他也不介意會成全了她。
只一會的功夫,他額頭上已經疼出了層層冷汗,扶著桌腿,險些一頭栽倒下去。
瀟鶴趕緊去扶陸庭筠起身,“公子這是怎麼了?可是傷口又疼了,我還是去叫陸伯來為公子瞧瞧吧!公子可不要嚇我啊,如今大仇即將得報,公子要是出了事,我要如何對陸公交代啊!”
陸庭筠咬著牙根,“你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