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皇后為了掩飾自己和陸相沒有私情,便會答應為她和陸庭筠賜婚。
她趕緊跪地對崔鶯叩頭,“是妾失言,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沒想到崔鶯話鋒一轉,“既然沈娘子和陸相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又何必來求本宮,如今前朝後宮都由陸相說了算,你又何必來求本宮,更何況是陸相的婚事,既然陸相對沈娘子有情亦有責任,想必也是好事將近了吧!那本宮就坐等喝你們的喜酒了。”
今日崔鶯雖然穿了一件立領的宮裙,但還是隱約可見那修長的脖頸處有幾道淺淺的紅痕,
沈柔就在延明宮伺候,她知每晚陸庭筠都沒有宿在清風館,看到崔鶯脖頸上的那些痕跡,她幾乎可以斷定陸庭筠每晚宿在了坤寧宮。
沈柔不覺捏緊了拳頭。
她不再多說什麼,而是蹲身行禮,離開了坤寧宮。
玉棋在殿外等得焦急,“娘娘可答應了?”
沈柔搖了搖頭。
“那可如何是好,若是大人發現這把玉梳……”
沈柔趕緊捂住了玉棋的嘴。
“我本就沒指望她會答應,不過是藉著這把玉梳,想讓她死心罷了。我好不容易才能回到大人的身邊,任何人都不能從我身邊搶走大人。”
沈柔出了坤寧宮,便去往延明宮,正好見一美貌婦人跪在宮外,那婦人掩面低泣,懇求見陸相一面。
那婦人穿著華麗,風韻猶存,可看出年輕時定是位絕色美人,眉眼間和皇后有幾分相似,她便很快猜出了這位婦人的身份,便對玉棋道:“那位應是崔國公的夫人?皇后娘娘的母親吧!”
玉棋點頭道:“正是,可堂堂國公夫人卻是這般當眾哭哭啼啼的不成樣子,還真是連崔國公的臉都丟盡了。”
沈柔輕笑了一聲,“聽說這位崔夫人極為偏心寵愛長女,為了宮裡的崔美人,倒是沒少坑了咱們那位皇后娘娘。”
她突然心生一計,倒是可利用姜氏為她做一件事。
“將崔夫人請進來。”
姜苓從延明宮出來,便神色匆匆地坐上了馬車,想起了沈柔對她說過的話,不由得擰緊了手裡的帕子,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夫人,您可不能再做糊塗事了,謀害皇后娘娘,那可是死罪啊!再說娘娘也是夫人親生,難道夫人當真能下得去手嗎?娘娘也是夫人懷胎十月生的啊,也是從夫人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再說那沈柔是什麼底細,咱們也不清楚,陸相也不一定就能聽她話,去勸皇上,將大小姐從冷宮裡放出來啊!”
尚嬤嬤再也不能看著姜苓再糊塗下去了,為了崔酈,夫人是越錯越離譜,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夫人一錯再錯下去。
“不行,我一定要救酈兒,她快要生了,不能再在冷宮裡呆下去了,再說崔鶯早已對我恨之入骨,我是不指望她能顧念親情,去為酈兒求情的,我看她巴不得我和酈兒去死才好,就當我從沒有生下她,你不必再說了,既然如今有人肯幫酈兒,便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只要是為了酈兒,莫說讓我下毒,便是即刻要了我的命,我心甘情願。”
“那沈娘子如此針對皇后娘娘,甚至想要了娘娘的命,又怎會幫夫人,說不定她的目的是崔家,說不定這就是一個圈套,夫人不能上當啊!”
姜苓趕緊抬手阻止,“你別說了,我心意已決。宮裡已經沒人肯幫酈兒的,便是陷阱,我也要試一試。”
尚嬤嬤見勸不動姜苓,便打算去讓人送信去臨安,請姜老夫人來。
姜苓卻用警告的眼神看著她,“你是不是打算去給母親報信?”
尚嬤嬤被姜苓猜中了心思,面色有些不自然,“奴婢不敢。”
姜苓冷哼一聲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你是母親安排在我身邊的,派來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