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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更喜歡自己熱熱鬧鬧的小院子。
他才這麼念頭一轉,大道上頭的琴聲一停,忽然變成了一聲黏黏糊糊的貓叫,隱隱約約還有十分熟悉的笑聲傳來,要不是他自己知道他們都在功德柱那兒,差點就要信了。
這通天大道會讀心。
司南星謹慎地往後退了一步。
聲如雷看著奇怪:“小老闆你不渡劫嗎?”
司南星抓了抓頭,面露苦惱,他就算不想渡,也好像幹不了別的,就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主人——”天邊遠遠傳來一聲嚎叫,一隻花裡胡哨的大鳥撲稜稜在他頭頂盤旋,而且親暱地落到他身邊,“主人!你有沒有想我,我是你的小壞鳥呀!”
司南星默默抬手把他貼近的鳥頭稍稍拉開距離,乾笑兩聲:“你怎麼來了?”
武喻驕傲地挺胸昂頭:“我聽說鳳凰族那個神經病犯了大事了,一打聽冥府的那幾個都在,連天帝都出馬了,又想起你之前跟我問過他的事,我就擔心你也趟了這趟渾水,偷摸跟去雲浮山看了。”
“我去的時候正好是精彩的時候啊,天吶,鳳焱凰焱合體,不要命了化作一隻渾身黑炎的雙頭鳳凰,連天帝都壓制不住他們!”
他一副看熱鬧的語氣,說得那叫一個抑揚頓挫,起承轉折,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聽評書。
司南星深吸一口氣:“然後呢?燭幽君撐住了?”
“大概吧……反正我看天帝和冥王好像要動手。”武喻聽起來不那麼確定,“我看了一圈發現你不在,擔心你的安危,覺得天底下 功德柱
司南星見到小壞鳥一向是見到他不正經的模樣,很少見到他這樣化出巨大原型,讓他半趴在鳥背上,扇動長翅,風馳電掣就到了雲浮山前。
司南星趴在他毛茸茸的軟羽上,整個腦袋被風吹得就像個倒掛的拖把,只能一邊把頭埋在它的與毛利,一邊懷念地想著老樹妖。
老樹妖雖然皮糙肉厚,但帶著他飛時候,會有些僵硬又溫柔地攬著他的腰,還會伸手替他擋住眼前的風。
司南星還在回味,小壞鳥就“咚”地一聲落了地,差點把司南星的五臟六腑給顛出來。
他扶著肚子僵硬地從他翅膀上滑下來,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一抬頭又看見亦步亦趨跟著他的通天大道,他剛剛一抬腿差點就踩上去了。
司南星:“……”
你這個天道怎麼這種陰招都用啊,不要臉!
他心裡這麼想,有些謹慎地抬起頭看了眼天空,居然沒打雷。
武喻探頭探腦看著雲浮山頂,小聲說:“他們在上面打著呢,我沒法直接落在山頂,上面有禁制,我們……嗷!”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雲浮山腳下伸出幾條血色枝椏,直接把他兩條鳥腿一捆,差點直接吞進地下,倒是接觸到司南星的枝條們,輕輕柔柔地把他託了起來。
“別吃他,是自己人!”司南星也不確定燭幽君不在這裡,這些枝條會不會聽他說的話,他嘗試性地開了口,它們纏纏繞繞地托起司南星,居然真的聽話地鬆開了捆住武喻的枝條。
武喻正在破口大罵,趕緊撲稜著飛起來,想落到司南星身上,卻被枝條阻止,根本近身不得。
司南星皺著眉,看向燭幽君的枝條,他的枝條平日裡一貫是漂亮得如同琉璃的血紅色,先不說這個描述帶了多少私心,但總之枝條十分平滑,絕對沒有這種坑坑窪窪的小黑點。
司南星心中一突,他果然狀態不好。
他深吸一口氣,昂首看向雲浮山頂:“垂方!劍來!”
山頂一道劍光閃過,垂方的聲音伴著清澈劍嘯響起:“你怎麼還是過來了!哪個混賬把你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