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哼。”半空中傳來一聲輕哼,一身紅衣,手中託著一團火焰的明豔少女冷笑一聲,“我聽說這座山有個漂亮的女妖怪,所以特地跑來看看,嘖,怎麼就長這樣?”
“不過如此。”
“鳳凰神火。”訛獸面露忌憚,眼珠子一轉,收斂了兇悍的神色,又笑起來,“瞧姑娘說的,我這種鄉野小獸,自然比不上姐姐的鳳儀萬千,不然怎麼說,這人間的皇帝找姑娘,都要找像鳳凰的呢?”
“我不過是瞧這位小書生細皮嫩肉的,想來滋味不錯,若是姑娘喜歡,我自然是拱手奉上……”
“哼。”鳳凰不屑地掃了天問一眼,“我們鳳凰和你們才不一樣,我們才不靠吃凡人修煉呢。”
“我且教你,吃凡人漲不了多少修為,倒是吃比你強的,血脈尊貴的妖怪,對修為大有益處,比如我這樣的鳳凰。”
她上下拋了拋手中的火焰,笑起來凌厲張揚也如一團火,“想不想嚐嚐?”
那訛獸頭也不敢抬,左右打量了一番,忽然猛地轉身奪路而逃。
“沒膽的蠢貨,哪裡逃!”那鳳凰興致昂揚正要去追,結果收到驚嚇的天問見到脫險,居然就這麼昏了過去。
鳳凰腳步一頓,無奈地擰起眉頭:“嘖,真是麻煩的凡人,我也沒見到她碰到你啊?”
她猶豫著看了看訛獸逃跑的方向,最終還是認命般動動手指,將天問浮空托起,帶著往山下走。
司南星摸著下巴看:“這是凰焱和天問,不對,和江瀾塵 天劫
後面的故事也還沒完。
江瀾塵做著個芝麻大的小官,但他這一世是為了歷劫,日子也不怎麼好過,一邊應付著官場上的彎彎繞繞,一邊應付著後宅鳳凰和她的凡人婆婆的不對付,每天異常分裂。
所幸這種情況也沒有持續多久,山河動盪,有外敵入侵了。
這種事原本和江瀾塵一個文官,還是一個芝麻大點、遠離開戰城鎮的文官沒什麼關係,但他像是忽然受到了召喚,有所感念,自己請願要奔赴沙場了。
看到這兒垂方終於來了點興致,若有所思地說:“天帝鎮壓仙妖大戰而成聖,他讀書做文官其實算是走了歪路,縱橫沙場,說不定反而能造就一番功業。”
然後鏡頭一轉又切到了後宅,江瀾塵家,雞飛狗跳,娘哭老婆怒。
垂方剛提起一口氣,又躺了回去,興致缺缺地問:“這還得哭多久?”
“那鳳凰不會跟著他去的吧?非人參加這種戰爭,就是作弊嘛。”
“不會。”燭幽君微微搖頭,“非人擅自改變歷史程序,會被天罰,尤其是鳳凰這種延綿至今的種族,肯定會對子嗣有相應的教育。”
“除非是江瀾塵性命垂危,否則她不會貿然出手。”
緊接著就是抗日持久的戰爭。
江瀾塵從一個文弱書生,逐漸變成了滄桑的武夫,鳳凰偶爾會用非人手段前來偷看他,但也沒有辦法在其他地方幫上什麼忙。
用來渡劫的一生很難說是順遂,他確實用兵如神,對戰局有自己的理解,但很難遇到肯聽他說話的長官,也碰不到願意以性命相交的下屬。
司南星原本看著有些百無聊賴,現在又忽然覺得,有些同病相憐。
江瀾塵渡劫的一世是鬱郁不得志,宏圖無以施展的凡人,和他現在的處境多少也有點相似。
命運把他們推著往哪就是往哪,蒼茫凡塵,誰也無法自主沉浮,亦無法超脫。
司南星覺得這突兀出現的同病相憐其實有點荒唐,但還是忍不住對著那頭的江瀾塵多看了幾眼。
他曾經是一步步爬上天界頂端的天之驕子,當之無愧的天道寵兒,而這歷劫的一世,又要他做一